所有的路都有終點。
道上的規矩不都是這樣嗎。
大家都不想去觸蝴蝶的霉頭。這是要讓他們…?哨子?
可現在……也不知道明天天亮的時候還能見到幾個。
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床上鋪著散亂的床單與薄毯。假如半小時后還沒有人過來,她再另外想辦法……
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一旁不遠處,0號囚徒正怔怔的望著這惡心的一幕。
他在神父震恐的注視中,握住了他枯瘦的手:“我只是想問問,你能不能出來,把這個位子讓給我坐。”在極近距離的觀察下,蕭霄赫然辨認出,那竟是一整節人類的手骨!
“握住它,你的罪孽便將被洗凈。”他的身體開始在神經質地顫抖起來,說話都磕磕絆絆:“那我們只要……死夠,六個,就……”老板娘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反正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他們天天在小區里和人家吵架。”
是玻璃接觸地面裂成幾瓣的聲音。右邊僵尸點點頭, 又搖搖頭。“笑死了哈哈哈哈,主播真的好愛舔,舔完NPC舔玩家。”
與此同時,直播間觀眾們也正在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沸騰。毫不回避的眸中寫滿問心無愧,程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到最后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秦非突然開口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6號向11號點了點頭,目露贊許道:“11號說的沒錯,20號準備對我動手時他就站在旁邊,他可以做我們的證人。”
說完她向秦非攤開手,掌心中靜靜躺著一串鑰匙。
鬼火現在雖然只是一個E級主播,但他參與過的直播場次數并不少。一旁的尸鬼受到刺激,攻擊速度驟然比之前快了兩倍不止,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吼叫,越來越多的尸鬼朝著這個方向沖了過來!
蕭霄因此對秦非佩服得要命。劫后余生的欣喜、對眼前人的感激、以及危機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非又開始咳嗽。秦非搖了搖頭:“不會,我已經明白了。”他聽見黛拉修女低聲感嘆,“你美貌的皮囊看起來是多么邪惡!”
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蕭霄湊上前來補充,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書,你知道什么是書嗎?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扁扁的,長方形……”秦非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
“秦大佬,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百鬼夜行爆發時,所有玩家都齊齊聚在墳山這里,如今百鬼退散,其余玩家就算是跑散了或是死了,也不該消失的如此整齊。
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秦非微微垂眸,長而卷翹的睫羽在蒼白的臉上落下一排陰影,他從背包里拿出一支蠟燭點上,昏暗閃爍的燭火將他的神色映照得晦暗不明。
其實,在最初的最初,還在大巴車上時,刀疤就已經留意到了這個年輕靚麗的女人。第七日的村祭需要從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篩選出六人。他們根本,就是不想讓其他人一起去吧?
秦非:“……”
他難道不怕死嗎?“孫守義他們幾個也都是清楚的。”毫無情緒的熟悉機械女聲在耳畔響起,秦非從一個純白的空間閃現進了另一個純白的空間。
刺骨的寒涼在身周涌動。
卻全部指向人性。這個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大家都沒想到的事。“啪!”
冰冷的刀片擦過脖頸,帶來陣陣令人靈魂發冷的刺痛,凌娜緊咬著牙關,心中涌起難以言喻的憤怒與屈辱,就像是一簇火焰,燃燒得猛烈而洶涌。
直到有一天,他在路邊看到了自己死對頭家落了單的、正在愉快散步的狗。
他的視線在教堂內四處流轉,不經意間與另一道和他同樣呆滯的視線相撞。青年笑瞇瞇的,漂亮的眉眼彎出好看的弧度,他的神色柔和親切。
她在將蘭姆送進告解廳后便轉身離開了。可是……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
鬼女這番話,又一次證實了他的推測。沒人敢動。
作者感言
“嗚嗚嗚,要是他舔的是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