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床上都是8號的血,現(xiàn)在已然干成一塊一塊,根本沒法睡了。
蕭霄:“……”秦非會離開原本的崗位轉(zhuǎn)而跑去和居委會大姨搶工作,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個。“已經(jīng)被釘死了。”他道。
雖然如此,在秦非聽到系統(tǒng)提示的一瞬間,房間外的走廊上立即便傳來了數(shù)道不同玩家的聲音。
其實,宋天沒有留意到。秦非站了沒多久額角就沁出汗來。
他緩緩地、緩緩地將身體靠在門上,向上移動,想要透過貓眼去看門外。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
這絕對算是一幕賞心悅目的畫面,然而村長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欣喜之意來。
這實在不符合常理。
林業(yè)就像只急于通風(fēng)報信的鴿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哥你是不是升到D級了?就剛才,沒多久之前?”但翻窗隊伍中有個臉上帶刀疤的男人,說起話來非常不客氣:“能有什么?不過是道路太顛簸而已。”又有一個老玩家認(rèn)命地上前,這一次,她特意避開了那個情緒不太穩(wěn)定的大爺,專程對著雙馬尾說話。
文案:“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
這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能說出的勸告了。秦非環(huán)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nèi)耍阍儐柕溃骸捌渌四兀俊?/p>
“時間到了。”就在那痛感急劇加深的前一秒——
蕭霄愕然:“善堂是玩家工會,你不知道?”
“哦哦哦這么快又開播啦,主播好敬業(yè)!”和幼兒園正門口畫著的圖標(biāo)一模一樣。秦非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半晌過去,神父嘆了口悠長、悠長的氣:“別太傷心,孩子,主為你的愚蠢感到很難過。”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
怎么回事?“對!我們都是鬼!!”當(dāng)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qū)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yīng)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fā)瘋般向他撞了過來。
身受重傷也阻止不了秦非頭上劃下三道黑線。
“所以,他不是我殺的。”
四樓最那邊的那戶人家,門牌上寫著401。
神父急迫地開口。據(jù)他所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把他嚇得夠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臥槽!”
“蝴蝶大人,我們已經(jīng)堵住了這棟樓的出入口,四樓樓梯間和樓道也有人守著,他們的房門沒有開,應(yīng)該還沒察覺到我們過來。”
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怎么會不見了?”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
0號囚徒心情愉悅地奔向了他的外賣。糟糕的是,無論女鬼怎樣精心設(shè)計,眼前的青年永遠(yuǎn)都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
14號女人的尸體的確消失了。彈幕的浪潮大體上分化成了三類:
無論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級、甚至S級的玩家,也不可能憑借肉體凡胎抗過污染源的侵蝕。觀眾:“……”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對不起!”鬼女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像是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進行一個怎樣驚悚的發(fā)言。
他靜靜等待著彈幕接話。她上下打量著秦非,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您的衣服……?”這小東西,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在添亂?!
鬼嬰沒有皮膚包裹的身軀像極了一條光溜溜的鼻涕蟲,在秦非身上蠕動時的觸感更是百分百還原了鼻涕蟲帶來的體驗。糟糕的是,無論女鬼怎樣精心設(shè)計,眼前的青年永遠(yuǎn)都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今天晚上,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徐陽舒跑去問了父親,這才得知了原委。
你這家伙怎么越來越像一條狗了啊???各種聊天信息飛速閃過。
作者感言
同一個不變的場景,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光幕彼端的觀眾們熱情卻絲毫未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