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昨天晚上。”徐陽舒其實不太想提,滿臉不情愿,“你們都走了,留我一個人在義莊里。”地板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帶著死亡氣息的腳印,將2號的臥房門與餐廳串聯起來。……難道最真實的他,是個怕黑的慫蛋?
“這一手時間轉移大法玩得夠6啊!”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
“就是這樣。”徐陽舒說完,又打了個哆嗦,“然后我就、我就逃出來了。”就在秦非觀察著鬼女的同時,鬼女也正觀察著他。
(注:陣營僅可轉換一次,請各位玩家謹慎使用道具。)
從兩個侍從修女手中,秦非領到了一枚圣母抱嬰形狀的吊墜,和一本牛皮紙封面的《圣經》。天井除去正對著的大門,和背對著的祭堂,左右兩邊還各連接著一條廊道,可以通往祠堂后方。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
心里驀地一咯噔,青年神態僵硬地緩緩扭頭。
畢竟,鬼女跟他們說過,這個村里早就一個活人也沒有了。而現在, 這位明日之星正姿態優雅地從血泊中提起自己的衣擺。
“對對對,甚至還有每場直播都和玩家待在一起, 但從沒有人發現過他身份的NPC, 只有主播發現了, 還因此牽扯出了超多新劇情。”秦非身后,一眾乘客緊張地摒住了呼吸。“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
12號莫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異裝癖,怎么看起來變變態態的。“原來如此。”
秦非無所謂地擺擺手:“不至于,不至于。”“我想,你的身份應該比較特殊,所以沒有里人格。”秦非抿著唇,臉上露出些許為難的神色來。
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音揭示了那個黑袍男的身份。
“不怎么帥氣。”秦非評價道。高階靈體嘆了口氣。
“……”
起碼不是相守陰村那樣一看就鬼氣森森的模樣。“謝謝媽媽。”秦非笑得陽光燦爛。
秦非低頭,看見了自己繃得筆直的腳背。想到上個副本中在亂葬崗被那些尸鬼追逐時手無寸鐵的狼狽模樣,秦非大手一揮,將商城中所有能買到的基礎武器都買了個遍。“主播又要下地牢了!他應該是打算繼續往后探索吧,我從來沒仔細看過地牢內部的構造,這次一定要好好看看。”
有沒看過圣嬰院本的玩家聽的心癢癢;“什么意思?聽你們這么說,難道地牢場景以前就幾乎沒出現過嗎?”若是秦非沿途搜索每一條他走過的路,憑借迷宮中昏暗的光線,他絕不可能在剩下的20分鐘里找到出口。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現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
他以前接觸過那些智力障礙的孩子,通常也都是這樣的——在找到一個自己覺得值得信賴的人之后,就一直傻乎乎像個棒槌一樣跟在人家身后別人趕也趕不走。斑駁發黃的墻紙,沾著油污的座椅套,地上遍布著凌亂的、分不出你我的腳印。
這幾頁筆記中,幾乎將所有圣嬰的里人格和弱點全部解析得一清二楚。
鬼嬰身上終于不再是筋膜與血肉,而是長出了一層皮膚來。
“???隔壁的你說了什么虎狼之詞,我第一次知道直播大廳還會消音??”
亂翻東西怎么就不純潔了?再說了,玩家們因為害怕觸犯規則,翻東西都是輕手輕腳,拿起什么下一秒就立馬放回去,簡直有素質得不行。
空氣中似乎傳來了一聲聲壓抑不住的呼吸聲。
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于“祂”的話題終結,也終于逐漸恢復了清晰。
剛才好像已經有人看過來了。千般算計,最后落在了這一點。“本次行程共持續七天,第7天晚上,旅社將為大家提供純正,傳統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活動體驗,活動結束后,村長會帶領村民為大家,辦一場送別宴,請大家謹記時間。”
告解廳外依舊安靜。車載電話是重要道具,秦非居然就這么動手將它毀了??
畢竟,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大公會,負面小道消息傳多了,對公會形象不好。“歡迎來到結算空間!!”
三途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直播系統和觀眾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貴族們,而玩家,則不過只是斗獸場中用鮮血與眼淚當作調劑品的野獸罷了。
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
大佬不愧是大佬,逃命時的啟動速度都比一般人快!
從他們充滿目的性的行動路線來看,這次他們顯然已經做足了準備。“誰死對你來說獲益最大,后續帶來的麻煩最小,這就足夠了。”而祂想解釋的好像還不止這一點。
作者感言
我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