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已經是她能夠想出來最客氣的一句話了。“應該和他的天賦技能有關系吧。”
那他們就完全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刀疤沒有將話說完,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四只黑洞洞的眼睛仿若無機質的玻璃球,就那樣直勾勾地向秦非望了過來。
事已至此,說干就干。
三途試探著看向秦非。她正一門心思地望著對面那張單人沙發上的青年。
神父嘆了口氣。美容、植發、家政上門……秦非的目光從一張張廣告上略過, 最后停在了一張貼在電梯角落的公告單上。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
秦非蹙眉,眸中閃過一絲疑慮。司機第一次說話,聲音從沒有口腔的臉皮下發出,帶著一種沉悶而細微的回響,嗓音沙啞粗礪,就像生銹的金屬片劃過地板。他的臉上笑意溫和,氣氛卻并沒有因此而緩和一點,兩人之間劍拔弩張。
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
7:00 起床洗漱
“你知道的,我的公會是暗火。暗火是現在整個中心城中排名第二的公會, 和排名第三的公會星辰一直不太對付。”
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去推門,卻發現門上上了鎖。瓶子是空的,上面貼著紙條。是林業!
蕭霄不由得有些焦急。見狀,秦非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秦非:“嗯,成了。”
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片刻后,在滋啦滋啦的雪花聲中,一道與先前截然不同的、辨不清男女的聲音毫無感情地響了起來。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
除此以外,2號身上沾的血,還為他帶來了黛拉修女的怒火與懲戒。七天,僅僅半程而已。鬼火:“……!!!”
說出來簡直讓人生氣!秦非看了鬼嬰一眼,邁步踏入樓內。假如他們此時離開祭臺,根本不可能擠得出去。
不對,不對。
秦非端詳著手中的骨笛。那他才能底氣十足地說出“老板是鬼”這句話。
秦非摸了摸鼻子,順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小路向前走去。——而下一瞬。
“怎么少了一個人?”如果秦非愿意和她搭檔,他們拿捏6號的可能性一定會直線上升。秦非眸底閃過一絲了然。
秦非提完問題后, 便再無人開口。雖然宋天已經身體力行證實了翻墻沒問題。全家福是黑白色的,年代感濃重的畫面上印著六口人,一對中年夫妻,一對年輕夫妻,一個老奶奶,和一個看上去十分年幼的嬰兒。
青年纖長的睫毛抬起,目光柔軟清亮,露出些許恰到好處的疑惑:
【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
但倒也不必說得這么直白。不過短短幾步路,蕭霄的san值已經從68降低到了62。
三途并不確定秦非是否還打算繼續幾人之前的計劃,但她覺得,在沒有摸清狀況之前,他們不該為敵友未分的人說話。走廊那端的確出現了一個人影。“那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么。”鬼火眼睛瞪得溜圓。
“**下頭系統,嚇不到主播你就嚇唬我們找樂子??”
任何一個人經過這里,都可以輕輕松松把他們弄死。
“主播是在防修女吧!這個修女太崆峒了,主播肯定是怕他下回和隊友交頭接耳的時候修女又發瘋hhhh。”一只冰涼的手搭上談永的肩膀。
蕭霄:“?”
霧氣遮蔽人的視線,按照原本的可見度,他們在義莊應該根本看不見祠堂的所在才對。一躍成為了當前總積分最高的人。
作者感言
“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歷一般,“那里,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