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3號,則是蘭姆來到這座教堂后,受地牢中那8名囚徒的影響,而衍生出來的人格。“如果順利,走完這一趟我就能把那家人應付過去,就算再不濟,到時候我從村子里逃跑,好歹也能遮掩一二,比直接從城里跑目標更小。”徐陽舒道。
嘶……房間的門沒有鎖。手搭上門把輕輕向下一壓,門便順著一股慣性自動向里開了。“這條通往囚室的路在副本中屬于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0號囚徒沒有騙人,正常情況下,玩家經過這里時,是會被突然出現的自己的里人格給引誘的。”
與秦非同樣臉色凝重的還有不少人。木屑飛濺,木板四分五裂。
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
這話題轉變的生硬卻十分有效, 鬼火忍不住開口追問道:“什么東西?”慘叫本身沒什么奇怪的。修女眼神落下的方向,玩家們紛紛轉開了臉去。
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而且得到的線索通常還都語焉不詳。
“咱們要不先去試探一下?”鬼火搓著手,提議道。三言兩語講完了重點,崔冉清了清嗓子,堆起和善的笑容掩住眼底的算計:“現在,你們可以打開屬性面板,看一看自己的陣營和任務。”蕭霄:“……”
無數靈體環繞在光幕前, 眼底滿是憧憬與狂熱!他能理解秦非想要從npc身上得到線索的心態,但眼前這個npc明擺著不想理人啊。
他氣呼呼地走到秦非身后。這很奇怪。“吵架,需要強大的心理,豐富的語言。”
出現在眼前的又是那座圣潔明亮、充滿神圣光輝的建筑空間。百鬼夜行,不外乎如此!
蕭霄甚至回想不起當時她和秦非都攀談了些什么。他只記得,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后,她便引著他們向人群反方向走去。實在很想盡快離開。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
要不是她為了拉她一把而落后了幾步,要不是她們倒霉,剛好碰見刀疤從另一個方向跑來……當然也就沒能帶觀眾們參觀外面的小區。
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無論如何后面的內容,那條彈幕沒有說完。鬼火和三途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驚疑不定地望著秦非。
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他們不能再耽擱了。從這句話中,他似乎讀懂了對方的意圖。
在那幾乎只是眨眼間的短暫時間內,甚至已經有靈體選擇了切出12號的直播視角,轉而看起了8號。
說著,老人伸手指向另一戶,“那家,五個月前死了男人,現在就剩下一個寡婦。”
秦非臉上的肌肉僵了一下,以極快的速度恢復正常。
秦非抓緊時機拍馬屁:“謝謝你,你真是太貼心了。”
游廊里那么危險, 別人都在使勁向外跑, 只是苦于找不到出口。蕭霄對秦非心服口服:“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算無遺策。”有錢不賺是傻蛋。
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
刀疤顯然有些不服:“可是……”他捏起車載電話后面藍色和黃色的電線,斷口清晰可見,露出內里淺色的鋁絲來,同樣已經完全斷成兩節。她本以為秦非也是擁有魅惑技能的玩家之一。但她沒有想到的是,離開副本以后,在中心城中,他竟然依舊可以和NPC打成一片。
秦非挺好奇那人的身份,可惜現在沒時間細聊。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現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
蕭霄瞬間后頸發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死我了。”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說罷, 程松的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和善微笑:“你們這兩天都去哪兒了, 怎么這么久才回來?”他的膝蓋不受控制地抬起,頂到了前方孫守義的膝窩。
他起身來到房門前:“我們住的是四樓。”四面的墻壁、天花板和地面都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動了起來。
蕭霄明白,對于一個才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來說,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秦非時他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可徐陽舒從小到大,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
玩家們突然被從支線地圖的各個方位傳送回來,此時還都一臉懵。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這一次導游連眼神也沒施舍給秦非一個。
那是一道十分厚重的腳步聲,伴隨著沉悶的金屬摩擦聲響,從距他不遠處的墻面后響起,正越來越近。
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
作者感言
“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歷一般,“那里,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