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鬼女跟他們說過,這個村里早就一個活人也沒有了。大巴車內(nèi),除了刀疤以外,所有人在看見秦非拿出來一條新的電話線后都松了一口氣。
以他直播間現(xiàn)在的觀眾人數(shù)基礎(chǔ)來看,除非那些觀眾全都是啞巴,否則彈幕絕對不可能這么少。但,567號團體的核心成員始終只有那三人,因此沒過多久,在聊到更加隱秘的內(nèi)容之后,他們就被6號轟回了自己的臥室。“握住我的手,握住它,我的孩子。”
……反正就是渾身刺撓。
他怪異地咯咯笑了起來,沾滿血污的臉上,神色冷戾而又癲狂。
那雙剔透的琥珀色雙眸像是盛著一縷光,清透又柔和,望向他的眼神真誠中帶著淡淡的擔憂。“假如”秦非發(fā)生了什么意外,他也并不希望頂著一顆空空的腦袋、好不容易茍到現(xiàn)在的蕭霄,和他一起殉在副本里。
旋即那手又向前探了一些。
蕭霄:?熟悉的人,熟悉的音色,熟悉的開場白。“他們一定是看穿主播的伎倆了。”
又近了!可當她抬起頭的那一剎那,卻當即愣住了。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
不過眨眼功夫,坐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了白天去過祠堂的幾人。
秦非:?
3分鐘。鬼火稍微冷靜了些下來,大口大口喘息著:“那,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看樣子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
當然,在蕭霄心目中,秦非同樣也是非常強大。下一瞬,青年微微抬頭:“嗨,大家好。第一次和大家對話,有點小緊張呢。”
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
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nèi)幻想出了各種經(jīng)典的恐怖橋段。說著他開始報菜名:“鮑魚、海參、北極貝、蝦滑、毛肚……”監(jiān)獄里的看守。
隨即,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對直播畫質(zhì)的強烈不滿。
漆黑狹窄的樓梯間內(nèi),空氣渾濁而冰冷。青年安靜而放松,任由濃霧將自己完全籠罩其中。
要是他再強一些,要是他能更早解開青苔的秘密。“老婆老婆!老婆和我結(jié)芬!和我結(jié)芬!!”
“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污染源就是我,你沒有想錯。”祂說。秦非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各種不同詞匯。
如果如這人所說,他真的是一位為了傳播主的意志而來的傳教士。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
秦非嘴里發(fā)苦,連換氣的時間都沒有,一把拽起還在發(fā)懵的林業(yè)的后衣領(lǐng),將他用力向前方甩去!
但任平還是死了。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們怎么忘了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呢?頭頂?shù)牡褂嫊r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00.00, 電鋸聲戛然而止。
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一口棺材里?這一點絕對不會出差錯。
秦非卻不以為意: “這個副本哪里不陰森森的?”可只過了一秒,便被人連聲反駁。徐陽舒搖了搖頭,意猶未盡地抹著嘴,艱難地將視線從飯盒上移開:“不了。”
雖然礙于那些還未明朗的規(guī)則,大家的動作不敢太大,但很顯然,所有人都恨不得將整個休息區(qū)翻得底朝天。……他們現(xiàn)在沒有任何證據(jù)能夠證明“不要進入紅色的門”是一條假規(guī)則,在這種前提下貿(mào)然違規(guī),實在是太冒險了。
說到底他只不過是拒絕了撒旦剛才的提議,以及敘述了一些事實而已。那幾個自稱看過好幾遍0039號副本的靈體聞言,集體靜默了一瞬。從那幾人剛才的表現(xiàn)來看,他們分明是帶著目的進入那間廂房的。
“啊不不不!這說的是什么話。”徐陽舒雙手狂擺,“怎么可能,我絕對沒這意思。”
【不要靠近■■】然后他突然抬起手來。對于他們來到休息室里的全過程,蕭霄幾人直到現(xiàn)在依舊有種如夢似幻般的不真實感。
修女點點頭:“嗯,就只有這些了,要是再來一些新的老鼠,我可真是吃不消。”
他和鬼火傍晚時單獨聊了幾句,鬼火似乎是想從蕭霄這兒套點秦非的消息,奈何蕭霄本人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那纖長如羽翼般的睫毛抬起,他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溫柔地注視著她。
不知其他玩家是沒聽到還是不愿做答,總之,沒有人理會他。8號突然地張嘴,卻已經(jīng)發(fā)不出任何聲響。
作者感言
【安安老師的骨哨:在小小的花園里面挖呀挖呀挖,挖出小小的骨頭開出小小的花!這是幼兒園老師最喜歡的教具,只要吹響這枚哨子,即使最不聽話的小朋友也會對你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