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一定會降臨嗎?”
茍住,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反正除了亞莉安,他也不認識什么別的主城區公務員NPC,能讓他去賣這個人情。
漸漸的,那輪廓變得越來越清楚。這幾年間,教廷和政府之間的博弈終于到了尾聲。
其實秦非早料到了這一天。腐爛的臉孔驀地湊近,裹挾著濃厚的、幾乎化為實質的怨氣,壓制得談永分毫動彈不得。黏膩的黑色長發如同一道道繩索,在地面延展著,直至伸長至他的面前。的確,來參加直播,當然是要做任務的,除了做任務他們也沒什么別事的可干。
秦大佬。
“你們什么也不用做。”
點、豎、點、橫……秦非卻皺起眉,審視的目光落向不遠處的地面。
這掛墜的工藝做得十分精致,摸起來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嬰的最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東西。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
雖然一直沒有離開臥室,但在這兩個多小時中,通過房間的貓眼,秦非已經觀察到有好幾撥人朝6號的房間過去了。距離光幕最近的位置,一個身上籠罩著淡金色光暈的靈體興致寥寥地搖著頭。秦非低垂著頭,邁步跨入屋內。
村長眼前一黑,伸手扶住旁邊的立柱。只有系統登記在案的公會或是玩家小隊,才能定期使用積分向系統兌換,然后將名額發放給內部成員。
……他實在沒犯過什么罪啊!林業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靠靠靠,主播牛逼!容我說一句,主播真的牛逼!”
即使很遠之外的喧囂聲,依舊能夠穿透層層墻體和空間,傳到各處去。
蕭霄曾一度以為,在這個沒有法度的世界中,人人自危是所有人生存的常態。臺下,刀疤已然被尋著氣味飛撲而上的尸鬼們層層疊疊地壓在了身下。
“上帝看到這一幕高呼好家伙。”
遇見“被卷進無限流副本”這種荒誕到極點的事,凌娜起初是很慌張的,但在親眼目睹了兩個人的死亡以后,強烈的求生欲致使她很快冷靜了下來。
三人說話間,又有別的玩家朝寢室過來了。那個老是去水吧的13號,興許是個酒鬼。
她的脾氣不好,但一向是個識時務的人,不會在天平明顯不對等時,還不自量力地挑釁對方。差點錯位的下巴被狠狠推回原處,只差一毫米就要咬到舌頭。
聽秦非這么說,蕭霄越發焦慮起來。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他剛才……是怎么了?
“你有問她和《馭鬼術》相關的事情嗎?”蕭霄滿懷期望的發問。熱情的樣子和面對其他玩家時,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不耐煩模樣比起來,簡直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
青年雙手一攤,云淡風輕地答道:“我不知道呀。”
雖然按照秦非提出的圣母掛墜理論,6號此刻的精神狀態已經是岌岌可危。
“挖槽,這什么情況???”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這都是些什么人啊??
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
【天賦技能:一張破嘴(可升級)】
一下。那聲音極輕,若是秦非耳朵不夠好或是睡著了的話,肯定就會被忽略了。
“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緊接著,她忽然道:“你們看紙條上那個鐘字前面,露出來的那小半截像不像‘聲音’的‘聲’?”
他的渾身都在冒著冷汗,被神父觸碰到的那片皮膚像是著了火,如果可以,他很想將它從自己身上剝離下來。
一片混沌之間,唯有人群正中的秦非依舊神色自若,像是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唯一的、恒久不變的那座燈塔。
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本輪任務:找到安安老師的哨子】
事實上,兩人直到此刻依舊有諸多想不通的地方。越來越多的玩家將下午的目的地定在了幼兒園。
作者感言
可卻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