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指引NPC,就是類似于秦非的上一個副本中,導游那樣的角色。見到一行人過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的普通話聊天。蕭霄被嚇了個半死。
秦非眨眨眼,神情顯得比剛才嚴肅了一些:“之后你們在社區里做陣營任務時,不要隨便指認NPC是鬼。”他的一張臉皺得比烙壞了的煎餅還要難看:“那個司機的模樣……真的太可怕了。”
眼看那邊折騰得差不多了,秦非伸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一旦迷宮消失,迷宮中的人也會跟著一起煙消云散。”
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
……
周圍環境詭譎多變,其實她十分想要有一個同伴一起行動,可假如那個同伴是刀疤……按照徐陽舒的說法,他今天早上天亮時才來過這里一趟。蕭霄瞬間后頸發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死我了。”
彈幕都快被秦非難得一見的呆滯神色萌瘋了。
凌娜回頭,死死瞪了刀疤一眼,眼中的憤恨毫不掩飾。見外面久久沒有反應,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焦躁了起來。假如程松是這樣的人,那他們接下去幾天恐怕就不好過了。
鬼火的心中一直存在著一層淺淡的惶恐,這是個人能力與周圍環境不匹配所造成的。為了保命,全部被他用來兌換成了能夠提升精神免疫和延緩SAN值下降的藥水。
幾間同等大小的囚室依次分布在走廊一側,而另一側的墻壁上, 昏暗的燭火正徐徐搖晃, 照亮著地上散落的刑具。秦非計數的水平非常高超,說是行走的人形計時器也不為過,從1數到180的那一刻,義莊院門發出了輕微的咯吱一聲響。
秦非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不太清楚村里祠堂的具體規則……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祠堂應該都是不允許人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吧。”撒旦點點頭,沖秦非揚起下巴:“你說。”
秦非又是搖頭:“地板上的腳印有兩個尺寸,而且都是朝著相同的方向。”她一邊說一邊抱來了一疊紙冊:“既然您現在暫時擔任了神父的職務,那這些資料您有空時也可以看一看。”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
秦非輕咳了一聲,微微瞇起眼。
封印鬼嬰的黃符貼在秦非手背上,秦非感到自己手背的皮膚都在一陣陣發燙。
蝴蝶和他的三個傀儡站在欄桿邊,居高臨下地望向樓下的一個個頭頂。
一覽無余。林業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小聲對老板娘說:“謝謝、謝謝,我們自己來就行,您忙去吧。”王明明家的確異常得十分明顯,但,起碼從目前表面上暴露出的這些來看,秦非還沒能找到什么足以說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就是鬼的鐵證。
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直播開始的時候看到主播拿到12號我還覺得他要倒大霉了呢,結果,哈哈哈哈哈”
“你身上雖然只有一點點‘祂’的氣味,但即便如此,也絕非這樣一個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很奇怪, 來到這間閣樓以后,秦非依舊無法調出彈幕界面或屬性面板。“這么恐怖嗎?”
看清盒子里物品的一剎那,秦非驀地皺起眉頭,將盒蓋唰地一聲飛快扣上。秦非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琥珀色的清亮瞳仁中水波流轉,一副貌美又綠茶的樣子。10分鐘前,她在祠堂的天井處意外與孫守義和劉思思失散了。
秦非這樣想著,腦海中卻回想起剛才在臥室里照鏡子時,鏡中浮現出的他自己的模樣。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
那后果一定不會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
秦非的目光在義莊院中掃視一圈,同樣沒有看見導游遺留下的早餐或其他東西。他走遍了大半個村子才終于勉強找到一個愿意理會他的人。3號不明白。
壯漢的情緒明顯不對,劈手去搶奪方向盤。他像是一個諄諄教誨的老師,引導著學生走向正途。
老人枯瘦如干柴的手指在地上顫抖著摸索,細碎的紙片卻不斷從他的手指之間滑落,飄回到地板上,碎成更加難以抓取的齏粉。一如上次那樣,他被彈出了蘭姆的身體。
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秦非雙手交疊,坐在人群中間。
醫生猶豫了一下,他望著秦非清澈的淺色眼眸,開口道:“不要在里面待太久。”
神父十分無語,收回十字架,并在心里默默對信徒說了一句“呸”。拿他的肩膀當了這么久的座位,總該給點好處費才是吧。如今聽蕭霄一番話,感覺次元壁都破了,世界觀也有一點崩塌。
污染源出現了。
說話間,幾人已經穿過了那條巷子。暗火的人是這樣想的,可蕭霄卻被嚇得不輕。
作者感言
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