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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驚奇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低頭盯著腳尖,直到汗如雨下,這才聽對面傳來一道涼悠悠的男聲。她雖然覺得薛驚奇這個人有點讓人揣摩不定,但,只要他所說的午餐的事不是憑空捏造,那對他們來說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出了異常嗎?”
車上都是成年人,承受能力一般來說不至于差到如此程度。王明明的媽媽:“挑食可不是好孩子的行為喲?!?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找到生門對應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
醫生是這教堂中唯一一個正常人,他對蘭姆感到十分同情,但在那個教廷至上的時代,醫生的權力遠遠比不上修女與神父。或許,等有一天,他升級到更高等級的世界、接觸到規則世界更核心的運作邏輯之后,自然便能明白了。她頭上的好感度條猛增到了68,忙不迭地將秦非從臟兮兮的、血污遍布的鐵床上攙扶下來。
秦非半歪著頭,靜靜看了他半晌,而后抬手,輕輕叩響了門。秦非沒有多做解釋,他不是在胡說,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而且病得不輕。
6號給他的時限就是今晚12點。
而且來的人竟然還是……隔著F區層層疊疊的破敗屋舍,三途的眼底閃過一絲忌憚。
本教堂內沒有地下室。雖然醫生這樣問了,但顯然,他其實很清楚秦非找他是想做什么。打是不可能打得過的。
“當然?!鼻胤堑馈?/p>
修女盯著秦非的臉,十分陶醉地搖晃著腦袋:“您來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嗎”然而,半晌過去,彈幕中卻始終無人回應。他思索了半晌,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你可真是骨瘦如柴啊?!?/p>
逃不掉了吧……
秦非此刻毫無頭緒。
就在剛才, 就在他不斷在迷宮中穿行的這段時間里,他的頭腦也在不間斷的思考著?!?…“臥槽尼瑪的,突然給個特寫是什么意思啊!”
“祠堂和亂葬崗,剛才你們也都排除了。”
青年微笑著,似乎完全不為這緊張的局勢所擾。秦非盯著桌上油汪汪的燒鵝吸了吸鼻子。
蕭霄掃了告解廳一圈,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東西,于是將修女發給他的圣經和掛墜拿出來抱在了手上?!?開棺?”秦非看了一眼鬼嬰,詢問道。
他望向囚牢中的0號。假如那個壁燈是活物,現在恐怕已經渾身起雞皮疙瘩想要跑路了。
他陰陽怪氣地說道。
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普通而正常的房間,房間面積不大,但生活氣息很濃。
掛墜的背面刻著一個數字5。秦非意識到,又一處重要的劇情節點要來了。玩家們瞬間頭皮發麻。
蕭霄只能撒腿就跑!
秦非將彈幕界面關掉,扭頭打量起身后的臥室。幼兒園外面有一道近兩米高的圍墻,大門緊閉著。
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在他沒有弄徹底清楚那些不同尋常的事究竟是緣何而來之前,他不會輕易將它們暴露在任何人跟前。
他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才讓那些老玩家們全都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要是不被卷入了這個倒霉的鬼副本,他高低也能弄個全運會冠軍來當當吧。村長:“……”
他覺得這場直播里的這些人都有點怪怪的。
秦非用一種看珍稀動物般的眼神看著他:“到底有什么可緊張的?”秦非想了想,在“現在就回家,看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到底是不是鬼”和“去外面看看”之間搖擺不定。事情到此已經十分明了,秦非是整輛大巴上第一個醒來的人,但,在他睜眼之前,車上已經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去了。
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特殊能力,每次都能跑得這么快。
他繼續查看著自己的屬性面板,在那行提示他是紅方的文字下方,還有一行更小的陣營說明。再往前走是一個開放式的水吧,上面擺了些零食飲料。
【追逐戰倒計時:0分48秒91!】華奇偉喉間涌起些許血腥味,他驀地瞪大雙眼,瞪到眼眶處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他坐在2樓的最佳觀影位,手邊放著一盤瓜子,饒有興致地盯著光幕,口中喃喃自語
……
作者感言
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