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黑漆木門被人推開,村長和導游出現在門外。
秦非目送著他走出一段路后,緩步跟了上去。
這也讓他徹底打消了停下腳步對付那二人的打算。
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
但秦非已經自己尋找到了答案。祭臺邊緣灑滿了白色紙錢,一層一層堆疊,順著祭臺蔓延到地面上。
才被迷宮徹底吞噬以前,NPC憤怒地呼嚎著。
秦非知道,這些人肯定是和他一樣,房間里藏了東西。
蕭霄見狀一愣:“你要去參加對抗賽?”
又一下。這哪里是“請”,分明就是監視。那是一座又一座墓碑。
蕭霄在棺材里睡了一夜,今早起來后發現自己的san值回升了5點。直接穿過了秦非的身體。
所以15號特意出來,就是為了替13號收拾桌子?右手則高舉,掌心中懸著一串銅鈴。
各種刀子、棍棒、鐵鏈;怎么會有這種人,拿別人的命來送人情啊??高階玩家和低階玩家之間的差距,在那一刻無比清晰而殘忍的展露在他的眼前。
安安老師一臉得意地望著秦非。
會待在告解廳里的……漸漸的,那身影越來越明晰。
雙馬尾愣在原地。蕭霄當機立斷地拒絕了秦非的提議。而就在秦非聽清黃袍鬼名字的那一剎那,它的頭頂也冒出一行描述文字來。
是2號玩家。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林業一邊說著,一邊帶著秦非幾人穿過那條垃圾遍布的小巷, 向后走去。
“可是、可是。”談永磕磕巴巴地道,“為什么是我們?”
他伸手指向第1個沙坑。
那是近百號的村民,各個都神情驚恐,驚呼著、哀叫著,像一群混亂的鳥雀般四散奔逃。或許是規則被污染了,又或許,是規則中暗藏著一些謎語。秦非眨眨眼睛,抬手掀開棺蓋。
或許,等有一天,他升級到更高等級的世界、接觸到規則世界更核心的運作邏輯之后,自然便能明白了。
秦非站在他的身后,眼見一滴滴飛舞的口水迎面而來,不動聲色地退后半步,躲到了蕭霄身后去。秦非十分夸張地退后半步。秦非很難去向蕭霄解釋自己這么做的目的。
但呼吸和心跳依舊平穩,就連眨眼的頻率都沒有因此而改變分毫。在如今對立趨勢如此明朗的局面下,那人竟還能這樣“無私”地奉獻出這條新規則嗎?
鬼火知道的還挺多。“所以有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棺材有問題?這24小時,實在是每分每秒都驚心動魄。
可現在,當他再次嘗試去回憶徐陽舒的樣子時,竟發現已經有些回想不起來了。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秦非卻并沒有猶豫,畢竟,鬼嬰頭頂那被填滿了半截的進度條就是他最大的保障。
秦非:“……”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
“最最最奇怪的,就是我們都不覺得這有什么奇怪。”徐陽舒扯著臉皮,強顏歡笑,“所有人都覺得,一切都合理得要命,我就那樣上了旅社大巴。”
可是哪里會是他們該去的地方呢?“那當然不是。”鬼女像是覺得秦非說了什么很好笑的胡話似的,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
系統使用無聲的沉默對抗秦非。“兒子,快來。”
作者感言
數字在這一刻幾乎失去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