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找麻煩,說得顯然是秦非昨天晚上讓他去開14號鬼樓門的那件事。
破開風雪,走到了帳篷前。強效手電筒的光柱一路閃過,像是將濃稠凝固的黑夜劈開了一條縫。這三天邀請函已陸陸續續發出,中心城各個角落都在討論這件事。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應或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額角沁出細汗。他面不改色地將杯子里的水又倒回了保溫壺中。怪物只知道,獵物停下不動了,成了一塊到嘴的肉。
A級直播大廳,蝴蝶的光幕前。在距離玩家們登上甲板的臺階口不遠處,一道警戒線,將甲板上的區域劃分為兩半。秦非越是表現得無動于衷,密林就對他越是感興趣。
什么說了幾句話,說的那么好聽,好像在跟他拉家常。一樓各個房間和二樓休息室里的燈都打不開,只有走廊上的燈忽明忽暗,時不時還會熄滅一段時間。
鬼火伸手掏了掏耳朵眼,一臉迷茫道:“我沒聽錯吧,碎鏡片6/6?”
又是幾聲盲音。
杰克喊出了彌羊的名字。可一想到丁立說的,他們最多只剩下兩天,眾人的心情就不由得焦灼起來。
話還沒說完,杰克已經提著斧頭,一步一步,朝兩人走了過來。在懸崖上,雪怪行動依舊敏捷,但卻無法出手攻擊,彌羊可以以蜘蛛形態一路沿崖壁前進,直至離開峽谷。
薛驚奇臉色灰白一片,即使這樣依舊堅持不放棄任何一名隊友。
后面起碼有二十只雪怪,正在朝他們爬來!【Y大登山社員-孔思明:好感度40%(這座雪山太可怕了,孔思明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離開這里,而你,是他覺得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大家看起來像是隨時準備跑路的樣子。
“而且。”彌羊道,“靠近那邊冰洞的灰蛾也在朝這邊游。”很快便找到了向上的樓梯。“唉。”秦非嘆了口氣。
秦非在這場副本中抽到了死者的身份卡,可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死者的通關方式是什么。下不了山,山上唯一的NPC孔思明也不是本地人,知道的信息非常有限。據他所知,這兩人之間唯一的交集,不過也只是上次那場R級對抗賽而已。
“你剛才說的那個玩家論壇又是怎么回事?”秦非垂眸:“不一定。”
而酒吧門口的玩家,乃至附近兩三個店鋪前的其他玩家,則全都被吊起了興趣。當時污染源告訴秦非,這哨子適合用來調教鬼嬰,就是因為鬼嬰也隸屬于“小朋友”的范疇之內。
已經沒有人再叫了,也沒有人說話,秦非聽見旁邊傳來一陣古怪的咕嚕聲,有人正在嗬嗬地倒抽著氣。秦非在這場副本中抽到了死者的身份卡,可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死者的通關方式是什么。
“社區里忽然出現這么多鬼怪,一定是因為剛才我們觸發的那個任務!”
明明腳印就在他腳下,可眼睛卻像是被什么東西遮住了似的,白茫茫一片。“你在……”聞人黎明皺起眉頭。
大家悄無聲息地來到門口。
彌羊一眼便看出問題所在:“糟了!一定是蝴蝶用了不知什么法子,把一直追著他跑的怪物隊伍破了!”玩家們沖到谷梁身旁,旋即爆發出一陣激烈的驚呼。秦非拿起角落里電話的聽筒,在鬼火充滿好奇心的注視下,伸出手,緩緩在撥號盤上按下三個數字。
傀儡的手指傳來尖銳而火辣的刺痛,但他連眉都不敢皺一下,額頭重重磕碰在地:“對不起!大人!”“貓先生, 你有看出什么來嗎?”老虎滿含希冀地問道。
蜥蜴痛苦地彎下腰,雙手顫抖著,卷起褲腳。致使他做出這種決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在今天他在游戲區外,看見的那個身穿黑衣的犯人。
“蝴蝶剛才停下來說話是想干什么呀,從余阿婆手里接任務嗎?”谷梁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我……我想去撬那塊地磚,不小心把血弄到地上去了。”
既然有規則,那肯定就得按規則行事。
這話說得頗有些莫名其妙,大家都不熟,怎么突然開始做起了自我介紹?
這種混亂場面可不是天天都能有的,上一次看到還是上一次……噢,不是,上一次看到,還是小秦突然竄上新人排行榜榜首的那天呢。副本怎么可能那么仁慈?
只是一個擁有著人類外表的……一支臨時組合起來的隊伍,花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將凝聚力磨合到此種程度。幾人三言兩語說完在絞肉機房的見聞,彌羊越說越惡心,突然有了個很糟糕的想法。
秦非抬起頭, 密林以外暴雪依舊。
晚上9點還有一個垃圾站要掃,秦非不可能一直待在家里不動彈。“谷梁在干嗎呢?”阿惠納悶地朝那邊走。那雙始終緊閉的眼睛半睜開來,金色瞳孔中露出如有所思的神采:
作者感言
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