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了, 主播到底什么屬性, 看到老鼠時眉頭皺得比他拿刀割人喉的時候還要緊。”
話音未落便被鬼女打斷:“當然不行!”光幕中,徐陽舒被玩家們團團圍住,不知所措地開口:““我、我該從哪里說起?”“三途姐!”
右邊僵尸本人:“……”這個破副本,根本就不公平!還有鬼火,這家伙不是個獵頭嗎,不是應該身經百戰、沉穩又深不可測嗎,怎么菜成這個逼樣子??
近了,越來越近了。
npc沒有抬頭,但長久以來和人的情緒打交道的敏銳度正在告訴秦非,眼前這個npc的心情現在可以說是十分不好。“東西都在這里了,你拿去吧, 我、我先回去了。”“我靠,這直播間什么情況?”
秦非被贊許驚嘆的目光團團圍住,額角滑下一道看不見的冷汗。
假如真的到了那里,6號興許也就會收了參與混戰的念頭,一門心思地茍起來。那要不就四角游戲吧?孫守義用眼神向秦非示意。
聽見秦非叫他們“親愛的爸爸媽媽”,王明明的父母臉上頓時露出滿意的神色。他有什么臉來安慰她!看來這個玩家十分敏銳。
6號有了防備,起身便向外跑,甚至在出門時一把拉住3號擋在了身前。“孫大哥和林業他們幾個還在外面跑呢,剛才我來的路上遇到他們過。”
他抬眸望向14號頭頂的好感度條,那刺眼的數值竟依舊是0,沒有產生絲毫變化。
“為什么這個小東西有這么多衣服啊……”
秦非的笑意更明顯了,搖搖頭,十分無情地拒絕:“不行哦。”系統的答復來得很快。林業還沒緩過來,捂著嘴要吐不吐:“有個白方的玩家指認出了一個鬼,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接下來他馬上就死了。”
秦非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轉臉避開了其他人充斥著“秦哥哪來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視。
黑色霧氣中,無數小小的手印砰地拍上玻璃,又彈開。最終,三途實在忍受不了了。他已經稍微習慣了這種冰涼黏膩的觸感,能夠把這個血肉模糊的小東西和大鼻涕蟲區分開了,面對鬼嬰時也就沒有那么抵觸。
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蕭霄就坐在王順對面,直面沖擊,一張臉都憋成了豬肝色:“秦……嘔!大佬嘔嘔嘔,牛逼。”林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地板也纖塵不染。
在追逐戰中失敗的玩家早已不是一個兩個,這片鬼蜮般的亂葬崗地表已然鮮血橫流,在奔跑過程中不時便能夠看到血肉橫飛,場面可謂慘不忍睹。
秦非眨眨眼。一言出,屋內所有玩家頓時齊齊看向他。
【14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你能不能過來一下?”他都有點擔心,對方說著說著會把自己說斷氣。
“我等你很久了。”
秦非閉著眼,透過薄薄的眼皮,他感受到一片陰影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他現在儼然已經成了一只驚弓之鳥、炸毛的鵪鶉。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不過是被規則大發慈悲放了一馬,從規則的指縫中茍且偷生的小螞蟻罷了。
起初,所有人都在蜂擁著向外擠。秦非屏住呼吸,繼續向前。據秦非所知,這種十分具有特點的醫護用品起源于中世紀的歐洲。
“他剛從過渡中心那邊出來。”
又害怕其他玩家活著,從而搶走自己生存的機會。
祭臺左右兩側各堆了幾個木箱,箱子上掛著鎖, 里面不知放了些什么東西。什么情況?!
鬼嬰也跟著出來了,有樣學樣地模仿著秦非的姿勢,將身下人的身體當作一張床似的躺著。
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
一個牛高馬大的漢子,餓了三天,僅靠一個蘋果怎么可能能飽!他心中又一次涌現出相同的疑問:這個所謂的“系統”,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
結束了。村長:“……”倒是鬼火,聊著聊著就開始大倒苦水。
接下來只聽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隨即是噗的一聲悶響。再癱下去好像也不是個事。
作者感言
自從發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