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對抗賽,報名者何止千人?但大家卻都聚集在了這里。“咚——”他終于看清了秦非手里拿著的東西。
要是不被卷入了這個倒霉的鬼副本,他高低也能弄個全運會冠軍來當當吧。自從剛才幫了19號玩家一把之后,他們已經(jīng)連續(xù)五六分鐘沒有聽見任何其他動靜了。“咯咯。”
“主播怎么忽然停下了,我真的好急!!抬頭看看樓上啊,再不走快點,你的隊友就要都完蛋了!”可是,知道就知道,為什么還要用這樣像給小學生講課一樣邏輯清晰的話術闡述出來?她的嘴唇蠕動了一下,雖然距離很遠,但秦非大約可以看出,她是吞了個“滾”字回去。
“不用擔心,我有把握。”導游過于緊張的表現(xiàn),令秦非意識到了一個先前被他忽略的細節(jié)。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很有可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是假扮的?
所以,這個副本和別的副本不一樣。可是,這聽起來容易,要想真的辦到卻十分困難。“假如我偏偏不做呢?”
棺蓋外傳來一聲撞擊。亂石叢生的荒山、雜草遍布的墳穹、渾身鮮血的同伴、驟然消失的惡鬼。仔細看去,背后的窗欞卻并沒有打開,緊閉的木質(zhì)窗框被紙錢貼住,就連窗縫都被糊得死死的。
神父在鐘聲的那刻神色一怔,他皺起眉頭,細細聆聽著。不遠處,一棟二層樓高、帶著獨立院落的小樓佇立于黑暗之中。青年的目光從一行行夸贊中掃過。
蕭霄想不出來,蕭霄抓耳撓腮。
只是,還沒等為首的玩家踏出走廊,一道由遠及近的驚呼聲已然響徹整條過道。神父抬頭看向秦非。
這是個瘦瘦長長,像竹竿一樣的男人,他戴著一副眼鏡,頭發(fā)雜亂,好似頂著個鳥窩。
有總歸要比沒有強吧!
不要插隊!
青年柔聲開口,嗓音溫和卻堅定,帶著一股讓人聞之便難以辯駁的力量感:“紅色的門不是一項必死規(guī)則。”現(xiàn)在門打不開,要么是他鎖的,要么,就是他在說謊。
“咳咳咳。”秦非揮手驅(qū)散布滿灰塵顆粒的空氣。神父欲言又止。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yè)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靠,真的太不要臉了,從來沒見過這么愛拍馬屁的人。”他找準了一個陰郁的靈魂,并趁機潛入他的身體。而這一次,等待著他們的又會是什么呢?
沒人知道在這短短幾秒內(nèi),孫守義的內(nèi)心有多么掙扎。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鋼管和一塊板磚像是變魔術一樣出現(xiàn)在他的手里。……
4.本賽季唯一隱藏任務:解開狼人社區(qū)背后的秘密,拯救被困的靈魂。
金屬與金屬相互碰撞,發(fā)出令人后槽牙隱隱作痛的劇烈聲響。說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大概是回到了自己的獨立空間里。有的人莫名其妙就開始捶打墻面;
外圍的人并不知道里頭說話那人已經(jīng)死了,還在氣憤地作著回應:
物業(yè)中心門口正聚集了一大群人,秦非走出電梯的瞬間,撲面而來的吵鬧聲幾乎將他淹沒。倒霉蛋加蠢蛋,這不純純擱著兒疊buff嗎!
蕭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水吧旁邊的椅子上。反正無法攻略,那東西又沒辦法從鏡子里出來,秦非干脆盡情放飛自我。
迷宮究竟有多大?沒人能說得清楚。
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說。
秦非的笑意更明顯了,搖搖頭,十分無情地拒絕:“不行哦。”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cè),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出口”或是“祂”關聯(lián)起來的細節(jié),可始終一無所獲。蕭霄神情尷尬,但秦非置若罔聞。
那些秦非喜歡的閑聊和彩虹屁終于又回來了,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閑情逸致再去欣賞。
尸體呢?
——除了在告解廳的時候。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但,奇怪的是。蕭霄的呼吸都忍不住跟著急促了起來。
兩個人的逃命隊伍就這樣變成了五個,修女還在背后拔步猛追,電鋸狂舞,所過之處地崩墻斷,寸草不生。
7個人,距離規(guī)定的6人,就只差一點點。
作者感言
最終,三途實在忍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