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痛感急劇加深的前一秒——
這樣的地方,出現一兩個僵尸簡直再正常不過了,不是嗎?傀儡頓時閉上了嘴。
不是一般人看得起的。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
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些水果上。……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
徐陽舒像條死狗一般被孫守義拖著往前,兩條腿不斷輕輕蹬動著地板。然而,很可惜。那兩個人走了,應該是去尋找其他玩家,繼續挖掘他們的秘密去了。
可他們看起來又是一副才回到義莊沒多久的樣子。好死不死在這里碰到。
“親愛的修女,我想請問你一件事。”玩家們一直嚴加注意不去直視神像的眼睛。他那粗短的脖子上同樣傷痕遍布,皮肉外翻,道道血痕觸目驚心。
可當他親自走到沙坑邊,這才發現,不是這個小女孩的問題。假如墻上真的有什么。秦非握住了那只裸露在深綠色簾幕之外的手,用力反向一掰!
秦非試探著問道。
“我也覺得。”簾幕背后,那只衰瘦的老手已經像是一蓬海藻般扭曲蠕動起來,顯出一股饑渴的難耐。秦非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之間錯失了一夜暴富的機會。
但這聲慘叫卻不一樣。秦大佬就是故意的。
秦非垂眸不語。既然他已經知道,所謂的24名圣嬰其實只是蘭姆的24個副人格。
他看見蕭霄來了,咧開嘴,扯起一個怪異的笑容,那泛黃的牙齒和猩紅的牙齦中間,似乎還夾雜著一塊一塊細碎的肉屑。但他并沒有很快掉以輕心。然而,事實證明,人不能忘了“樂極生悲”四個字怎么寫。
這場報錯最終沒有取得任何成效,系統像是知道觀眾們要找他做什么,然后刻意規避了似的,突然離奇地消失了,任由靈體們怎么呼喚都不露面。他真的會想謝謝徐陽舒全家!雖然玩家的天賦技能在中心城里不能使用,但蝴蝶那邊人多勢眾。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然聽到了。”雖然秦非看不清鬼嬰沒有皮膚的小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卻莫名能夠感覺到,它現在的心情十分沉重。“跑……”
這些討論,秦非并沒有看見。
他的床上都是8號的血,現在已然干成一塊一塊,根本沒法睡了。
周圍這么黑,伸手不見五指,秦非本該什么也看不清才對,可不知為何,對面那東西的輪廓卻顯得格外清晰。說著他又掏出板磚在神父面前晃了晃。
原地走了幾步,將靠枕猛的推向貓眼。
“誰知道他——”華奇偉看了一眼孫守義,“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隨即,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對直播畫質的強烈不滿。
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這安排是無意義的,只會為他們的行動徒增累贅。4號不算什么經驗老道的作案人,他站在人群最后,那閃躲的眼神和慌張的樣子,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他有問題。
1號:受病患童年時期禮拜學校的老師影響所誕生,有偷窺的癖好,時常在深夜時出現。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此刻直播中的時間已近黃昏,12號房間的主人沒有將窗簾拉開,昏沉的夕陽被乳白色的紗簾所遮掩,室內暈染上一層酒紅色的薄暮,像是一層昭示著不祥的血色。
叮鈴鈴——禮貌,乖巧,友善。
秦非也明白過來了。一把搡去,石碑紋絲不動。【炒肝店老板娘:好感度5%(老板娘對你不怎么感興趣,勉強能認出你是小區里的孩子)】
50、80、200、500……
機械音在夜空中陣陣回蕩, 玩家們早已四散奔逃。
村長早已準備好了一整套說辭,用來勸說這些即將羊入虎口還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們。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大概就是……“等你下次出來的時候,我會幫忙,將6號和他的兩個朋友引到你這邊來。”
他說完,身前的簾子后面和身后同時傳來了忍俊不禁的“撲哧”一聲。恐懼如同一對無形的鐐銬,將他的雙腳牢牢困在原地。見秦非一直站在那里發呆,爸爸媽媽不由得催促起來。
就在這短暫的片刻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新的變化。高階大佬剛才的一番話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打擊。“林守英是這個副本里的Boss、是‘祂’在這個世界的意志外化的顯現——雖然主播遇到的那個頂多算是個碎片,但,無論是旅社還是導游,都不該擁有足以抵抗污染源的能力,更別提將能力賦予給別的玩家。”
作者感言
秦非從灌木叢里出來,朝著12號樓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