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觀眾的腦海中都冒出了一個相同的念頭。問號好感度啊。
“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他的每一次眨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牽絆著其他玩家——尤其是那幾個在義莊里待了一整天的玩家的心。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
有人躺在走廊一旁的囚室內,有人身處教堂中,而更多的人,則分散在迷宮游廊的各處。
這對抗賽里的陣營歸屬雖算不上什么絕不能為外人道的隱秘,但總歸也是能瞞一時是一時。以前鬼嬰也喜歡亂跑,秦非有時會找不到它,但現在不一樣了。
因此翻車的主播數不勝數。“我美麗又聰明的老婆。”她要讓林守英回來,將幾十年前那場慘無人道的屠殺,再復現一次!
但蕭霄現在很聽秦非的話,聽話到了一種近乎盲目的程度。如果沒問題的話,為什么積分播報遲遲沒有響起?那眼球簡直不像是他自己的,剛才,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眼眶的一瞬間,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吸進去一般,伴隨著絲絲縷縷的涼意。
接著爆發出劇烈的干嘔。
走廊一端,辦公室的門依舊敞開著。“你們是想破壞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蕭霄幾次想把話頭遞回給秦非,卻都被秦非無視了,青年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地面上的某一處。
身旁空氣驟冷,窗外并沒有風吹進樓內,秦非的后頸處,卻無疑正在感受到一陣一陣的涼意。油炸???……
秦非:“……”秦非先前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從那一聲聲沉重得過分的腳步聲判斷,半夜入侵義莊殺死華奇偉的一定是某種龐然大物。秦非沒空回答,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你有什么能夠證明?”“是在開嘲諷吧……”
他看見自己在教室上晚自習,看見下課后自己穿過馬路;
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倘若現在他在這里,秦非就能讓這個躲在匣子里的老神父好好嘗一嘗,滿臉尸油的年輕男孩摸起來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了……
對于亂葬崗中那些尸鬼,他已然沒有什么威懾力了。
蕭霄:“????”被迫消音許久的蕭霄終于恢復了聽覺,他迷茫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那就是義莊。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回來了!”他貓著腰掉頭就跑,三兩步躥到門邊。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
副本里能試探NPC是人是鬼的東西有不少,他身上也有兩件。
12號玩家隨時都可以再拿兩分——還是建立在他們扣分的基礎上。鬼女微微抬頭。
雖然在場不少的低階玩家都是本著渾水摸魚茍過這個本、白賺一段生存時長的理念報名參加的對抗賽。蕭霄被秦非突如其來的專業性給驚到了:“大佬,你、你之前不是說,你進副本前是干社工的嗎……”
那人聽過果然不信,臉上狐疑更甚。秦非獨自坐在床上。
“那14號呢?”鬼火提出疑問,“14號也是這樣嗎?”在里世界時秦非曾經告訴過他,這個副本中,每個人都有著一個陰暗面。
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
良久,她終于開口應允:“最多一個小時。”
隨著追逐戰的開啟,越來越多形色各異的靈體出現在了F級直播大廳中。
2號玩家自從走進餐廳開始就表現出了一種難以掩飾的迫切,這種迫切在食物上桌后更是格外明顯。這就是秦非在那生死時速的半分鐘里, 為自己編纂而出的身份。
這讓秦非的大腦產生了一種撕裂般的混沌感。身后,蕭霄還在強行掙扎:時間已經不早,秦非同三人揮手道別。
話題跳躍度太大,蕭霄一下子有些回不過神來。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
“主播那叫搭話嗎?那根本就是在懟人吧。”
蕭霄:“……哦。”他甚至能夠在一言不發的情況下,令正在看著他的人,陡然蒙發出一種微妙的信任感。
難道他已經放棄通關的希望,開始擺爛了嗎?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報警,我要報警了!!警察叔叔救命啊,這里有個人用他聰明的腦子對我進行人格侮辱。”
作者感言
秦非從灌木叢里出來,朝著12號樓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