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和手打招呼:“嗨?”這讓11號驀地一凜。
秦非狠狠閉了閉眼。“最重要的是,要能找準對方的弱點。”可他們剛才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狀。
鬼火可憐巴巴的被三途拖走,一步三回頭,蕭霄則仍舊頂著他標志性的呆滯表情,完全不明白鬼火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我們走之前, 你們應該是正在商量著去什么地方吧?”那個晚餐時吃相十分難看的玩家。
他似乎非常好為人師的樣子,手握拳清了清嗓子,半仰著頭,帶著一種濃濃的教誨意味開了口:“你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注重觀察。”之前進別的副本時,也沒見蕭霄這么緊張啊。神色未變,動作不見絲毫遲滯,猛然伸手將門拉開!
鬼嬰像只壁虎一樣攀上鏡面,四肢和肚皮緊緊的貼在鏡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從哪里鉆進去似的。可此刻,他卻不由自主地無比懷念起這個消耗了他上個副本一半積分的小掛件來。
三途腳步一滯,她猛地伸手從口袋中取出吊墜。“這是什么意思啊,沒人受傷醫生就不會出現嗎?”
屋內,正對著房門的位置,一個黑發如瀑的少女正坐在那里。而光幕中,秦非正定定地望向黃袍鬼消失的方向。蕭霄深深地自閉了。
秦非委屈死了:“我說得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未知的前方充斥著死亡威脅,身后的安全即使只是暫時的,也依舊令人難以抗拒。
又是一聲。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
秦非:“……”那扇木質的窄門雖不算薄, 但也絕不可能抵擋得了0號和2號的攻擊。
按照孫守義和蕭霄的說法,在玩家們普遍認知當中,每個副本世界都有屬于自己的不同的污染源。刀疤神情不善地望向秦非:“你剛剛,為什么要弄斷電話線?”阿姨被強制傳送進了副本。
“你只有一次機會,你可要仔細想好了。”安安老師在旁邊試圖擾亂軍心。
“跑!”很快,他來到了空闊的過渡區域。
秦非十分無辜地望了回去,抬手摸了摸鼻尖。秦非收下地圖,禮貌地道謝。
鬼影受到燭火壓迫,憋憋屈屈地退遠了些許。可,他還是覺得非常難以理解。鬼火狐疑地望向箱壁。
這東西,真的是“神像”?死門。
隨著林業的一聲驚呼,他竟真的從最底下的木箱中翻出了一只小布口袋,袋子里面裝滿了陳年的糯米。但是,死在尋找污染源的路上。是暖黃色的毛絨熊連帽衫,帽子上面還有熊耳朵和熊眼睛。
他不知道這種舉措會不會被系統判定為游戲異常。“怎么回事!紅方陣營突然加了三分?”
莫名其妙地,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非常無厘頭的想法:沒想到僵尸的臉打起來,聲音聽著還挺脆……青年豎起食指,對蘭姆比了個噓聲的手勢。比起驟然慌亂起來的觀眾們,正身處危機中心的秦非看上去卻要冷靜得多。
“不要欺騙自己了,你并不害怕。”觀眾們知道玩家走這一趟會無功而返,是因為他們有上帝視角。
……果然。蕭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水吧旁邊的椅子上。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所發出的。
果然。得到自己預想的答案,秦非若有所思地垂眸。失手了。
多么無趣的走向!“這條回廊上,還有哪些人?”
昏暗的廂房內,除了秦非以外的剩下五人面面相覷。
程松看起來并不像那么熱心腸的人呀。
他們的身影如離弦的箭矢拉出模糊殘影,以一種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擦著0號囚徒與墻壁之間的縫隙沖出走廊。鬼火直到現在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和三途姐竟然中了別人的暗算。“老婆這個副本這么恐怖你怕不怕呀老婆!”
打斷他的不再是程松,而是不遠處廂房驟然洞開的大門。在秦非身體情況沒有變壞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幾年,三不五時便會接觸到一些問題青少年。
“如果這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14號還有意識,能自己爬過去,地面上也肯定會有血手印。”車上的乘客在這一瞬間分成了兩個陣營,一部分人警惕而饒有興味地抱臂觀望,另一部分則面帶不忍地扭開了臉。?!!!
在一里一外的雙重關注下,秦非不緊不慢地開口。
作者感言
等到秦非用雙手支撐著勉強坐起身來時,已經不知過去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