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這個法子似乎有上限,12%以后好感度條就一直升得很緩慢。那,死人呢?但現在,這門已經非開不可了。
“他肯定是想吃了你,他攻擊的唯一途徑就是吃人。”碗里的每一塊食物都被切得非常細碎,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來,帶給人一種極其糟糕的聯想。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又抽了一張紙,用兩根指頭捻著,認認真真擦拭著面前被陳年油污浸染得發黃的桌子。
王明明的媽媽:“明天我再去買一塊新的鏡子安上。”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秦非皺眉,視線掃過身旁眾人,有人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也有人神色恍惚。
院內,程松和刀疤一前一后站在門邊不遠處。
果不其然,修女的眉頭皺了起來。
“你不用去考慮誰快死了、誰還早著,也不用去考慮誰該死、誰不該死。”要找線索也不急于這一時,明天再說也不遲。話音落下,對面的林業和鬼火三途頭頂頓時冒出了問號。
既然能住別墅,秦非自然不想繼續躺沙發,當即便決定立即回新家。如此一來,本年內針對尸王的封印加固就完成了。“我們也要跑嗎?”林業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
行了你別說了,知道你早就想到這一點并且一點都不在乎了。“誰知道他——”華奇偉看了一眼孫守義,“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蕭霄上前幾步,望著秦非,不好意思地摸著后腦勺:“還好找到你了,那走廊上真的好嚇人……”
“這……”凌娜目瞪口呆。蕭霄覺得,秦非頭頂簡直飄著一排字:你好,我是個好人。在蕭霄看來,秦非不過是盯著對面的女鬼發了幾秒的呆。
兩人就這么靜靜對視。“第三輪R級對抗副本將于五分鐘后正式開啟,系統將從全部報名玩家中隨機抽取20-40名進入規則世界,請各位備選玩家做好準備!”“臥槽!!那個人是什么時候進來的!”
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畢竟另一邊567號三人蠢蠢欲動,隨時都有可能對他們造成威脅。
怪不得他沒法在這里打開直播面板。“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
幾名玩家都不是圣母心泛濫的人,在刀疤數次挑釁秦非、暗算凌娜、甚至還間接地害死了劉思思以后,沒有一個人愿意再與他為伍。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
小凌該不會是出于個人情緒,才對小秦盲目信任的吧?撒旦的臉色青紅紫綠。
他扭頭望向站在門口的秦非。
要敵對的可是整整10多個人。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會喜歡眼前這坨像垃圾一樣的東西。白方的任務似乎更深入劇情,這樣一比,他又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倒霉了。秦非和林業即使坐在原地都無法穩住身形,蕭霄與孫守義跌跌撞撞地往這邊沖。
而身后,剩下的十余名玩家已經像是被惡狼沖散的羊群般驚恐尖叫了起來。三途皺起眉頭。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
一石激起千層浪,形容的大概就是此情此景了。
此刻他正蹲在活動區墻角的高大立式掛鐘旁邊,手邊的地面上攤開著一張被揉皺后又展開的紙條。青年眼底閃過一抹晦暗莫名的光。他秦哥混身看起來哪點像是和老字沾邊啊。
正對面是一個布告臺,臺上空無一人,下方正對著一排排座椅,上面橫七豎八地躺了不少人。
鏡面前的青年琥珀色瞳孔清亮,神色溫柔,唇角勾勒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即使是在被明確規定了“禁止玩家相互屠殺”的主城區,暗流依舊時刻涌動。
其實孫守義也并不想多管閑事,只是一想到朝夕相處了兩天的人可能要去送死,心里就有點不是滋味。院內,程松和刀疤一前一后站在門邊不遠處。
見秦非和蕭霄看了過來,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詢問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林業又一次催促道:“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他回頭,望向肩上的鬼嬰——
這些小孩現在分明有說有笑,可那說笑聲,似乎都是從玩家們看見他們的那一瞬間驟然出現的。“徐氏一脈過去在整個湘西都是有名的家族,一本祖傳的馭尸術可通陰陽,一旦學通了,甚至能讓尸體開口說話,將活人煉化成尸。”又有一個老玩家認命地上前,這一次,她特意避開了那個情緒不太穩定的大爺,專程對著雙馬尾說話。
“篤、篤、篤——”
砰!戰場上,任何輕微的走神都是足以致命的。秦非搖搖頭:“那可不見得,這些怪物對玩家的傷害還是實打實的,不信的話。”
大巴上空蕩蕩一片,黑洞洞的車廂中連半個人影都沒有。對于正常玩家來說,越靠近污染源,他們的san值就會降低得越快。每天拿別人的生死取樂也就算了,竟然還拿別人的……
但,起碼,從外表上確實完全看不出。
“提交線索要去服務大廳,服務大廳在F區和E區之間的中心街道上。”青年僅僅只是站在那里,都能令人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神采奕奕,像個小太陽似的。但也僅僅就是一點點罷了。
作者感言
“秦大佬啊。”蕭霄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在來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