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E級副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說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嚯,還是威士忌。”其他幾名玩家并不清楚支線獎勵的分量有多重,雖然看到獎勵也高興,但隨便高興了一下,就將注意力放到旁的事物上去了。莊嚴(yán)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fā)言聲響起,秦非側(cè)耳細(xì)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
那棺材里……一想到那口棺材,在場的每個人腦海中都像是裝著一盆漿糊。秦非想起在上個副本守陰村中,鬼女曾經(jīng)告訴過他: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
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yè)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qiáng)行走在了最前面。
說話的人是1號,此言一出,所有人頓時齊齊扭頭看向他。以及那十分標(biāo)志性的平舉的雙手,和跳躍的步伐。
三途咳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么生硬:“其實吧,也沒什么大不了——”“雖然報紙曾經(jīng)報道過,這里每年都會有旅客失蹤,但你并沒有放在心上。你支付了高昂的旅費(fèi),報名參加了最好的旅行團(tuán)。”
“啊啊啊嚇死我了!!!!”
下一秒,3號脖子一涼。
大家都不覺得有什么異常。1.好孩子要聽爸爸媽媽的話。若是要讓秦非將他身旁已經(jīng)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的24號推出去擋災(zāi),秦非還真是有點下不了手。
祭臺下,村長沙啞蒼老的聲音傳來,嗓音中藏著隱隱的期待。右手得償所愿,前后一扭,直接從鬼女的手腕上脫離下來,五指著地,姿態(tài)歡快得不要不要的。聽見走廊上的動靜他立即站起身來向望,見是修女帶著秦非回來了,當(dāng)即露出了喜不自勝的表情。
三途也差不多。
手指下戳碰到的表面凹凸不平,有著細(xì)細(xì)的劃痕。他正在盯著秦非,秦非可以感覺得到。刀刃深深劈進(jìn)地板,將地面砍出一道豎長的裂紋,徑直蔓延到眾人腳下。
“完了完了完了,規(guī)則不是都說了嗎,迷宮里只有主播一個人啊!”秦非清了清嗓子,方才兇殘的神色已經(jīng)消失殆盡,看向右邊僵尸的眼神比幼兒園保育老師還要溫柔:“我不需要你的腦袋,你自己拿著吧。”
蕭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聽見林業(yè)慘叫聲以后特意往那邊過去的。“可不是有本事嗎?看這張小臉多清秀,嘿嘿,是我也愿意聽他的話……”院子中心的小樓前掛著兩條白色的幔帳,無風(fēng)而動,像是兩條長而蒼白的觸手,仿佛下一秒就要纏到玩家們的脖子上去。
而且他相信,撒旦一定不會介意的。“秦大佬,秦哥。”
快跑。
那只手就像是長時間浸泡在冰水中被泡發(fā)了似的,皮膚軟的不像話,滑膩膩的,摸起來就像是一條死魚。面對20多個同仇敵愾的對手,4號玩家連個屁都不敢多放。他當(dāng)然很不滿意自己撫摸到的那張“臉”。
他們只要聽明白秦非想讓他們干什么就行了。可是……
“其實還有一個地方,是最適合停尸的。”秦非的思考模式與薛驚奇不謀而合。
你看,他不是已經(jīng)穿上一身神父的衣袍、與副本中的npc打成一片了嗎!“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fā)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
秦非只有在見到污染源之后,才能有更進(jìn)一步的了解了解決問題,刻不容緩,越快越好。
那人說過,司機(jī)沒有臉。“我是鬼?”秦非努力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他沒有找到哨子,那她身上的那些限制也該解除了才對。還沒等玩家們想出什么所以然來,蕭霄臉色驀地一變:“我草,什么東西!”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
對啊!
0號捂著自己正在淌血的耳朵,目光中難得地顯現(xiàn)出些許愕然。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他是真的沒想到,秦非能找出這么離譜,但聽起來又莫名合理的理由。
“靠,真是要瘋了,我們要不要再開一個賭盤,賭主播是被0號砍死還是被2號吞掉……”作為一個純粹的南方人,這種食物對林業(yè)來說十分陌生。他向兩側(cè)扯了扯嘴角:“呵呵,不要開玩笑了,下午你的同伴來這里找過我,說他們和你走散了。”
林守英的魂體體型巨大,不可能距離這么近秦非還看不見。“怎么少了一個人?”
那是一道渾厚低沉的聲音,像是一個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老者在講故事,十分輕易便吸引了車上乘客全部的注意力。
“今天早上發(fā)生了一些事,因為粗心大意,我們失去了一名隊友。”而且,那規(guī)則一定很復(fù)雜。還有13號。
甚至有一些短期囚犯的家屬特意給教堂塞錢,為的就是將那些犯了罪的人送進(jìn)來洗刷聲譽(yù)。這是一場公平的暴露。
那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壓生的觀眾會試圖給主播提供幫助,壓死的觀眾則會竭盡全力給直播間中的玩家們制造阻礙。
作者感言
薛驚奇既沒辦法干脆利落地說服老頭,以他目前的人設(shè),也不可能當(dāng)著一群玩家的面做出把老頭一刀砍死之類暴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