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
早餐鈴聲被拉長的警報聲代替,走廊頂端亮起閃爍的紅色警示燈,廣播聲中傳來焦急的喊話聲:這一次,他沒在浪費時間去翻閱那些無用的書籍報紙。希望在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特殊場景里,時間流速能夠盡可能地慢一些。
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雖然他沒有回頭,但背后灼熱的視線如影隨形,令他全然無法忽略。
可他們剛才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狀。
秦非一步一步走在狹長幽寂的走廊里,皮質鞋跟落地,發出介乎于沉悶與清脆之間的踏響:“估計,6號也撐不了多久了。”“抱歉啦。”一步一步。
和大多數一開播就滿臉苦大仇深的主播不同,秦非看起來心情非常好的樣子,眉梢眼角都笑意盈盈。“秦、你、你你你……”??
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嚯。”……
人群中傳來陣陣私語。卻全部指向人性。假如沒有圣母掛墜的制約,三途還有可能會嘗試選擇以實力硬剛,靠人頭分暴力通關這個副本。
青年的舌尖輕輕擦過上顎,語調輕快優雅。
“林守英,根本不是什么神明。”
他的腦海中浮現起昨天下午和剛才,十幾個人在休息區中翻箱倒柜,撅著屁股找鑰匙的畫面。“是8號強行闖入我的房間率先出手打算傷害我的。”
光是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鏡子碎片, 都已經足夠令人訝異。副本的不做人總能不斷刷新秦非的認知, 一次又一次,帶給他更加驚心動魄的體驗。
大巴中段,另外兩個老玩家將身體壓得很低,一副獨善其身的模樣,蕭霄擔憂地看向秦非,壓低嗓音提醒道:“咱們別理他們。”
低血量帶來的負面影響還在持續,秦非眼看就要再度栽倒下去。看清來人是誰,凌娜十分激動:“你們還活著!”“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
可刀疤,卻僅僅憑著一把副本饋贈的匕首,就能夠決定她的生死和尊嚴。那人很快自己憋不住了:“……你也是老玩家?”她本以為秦非也是擁有魅惑技能的玩家之一。但她沒有想到的是,離開副本以后,在中心城中,他竟然依舊可以和NPC打成一片。
“……”
這算哪門子知心好友,損友還差不多。或許是因為迷宮中過度潮濕,苔蘚整體呈現一種極其濃郁的黑,像是什么東西腐爛后殘留在那里的痕跡似的。那就是他和其他玩家之間實力的參差。
鬼女幽幽道:“我要你找出今年的前六個祭品的尸體,將他們毀掉。”他們已經三天沒有離開過守陰村了。且不說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去完成那任務,就算他真的狠下心來自薦枕席,又有誰會接受呢?
前面的內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圣嬰被告密后會被扣積分,那神父呢?不為別的,就為程松竟然能在積分足夠升級的情況下堅持留在F區一年,秦非就不得不承認這是個狠人。
時間像是一塊粘稠的膠質物,在這一刻被拉扯成無限長。右邊僵尸活了一百多年就沒受過這種委屈!
老板娘走到秦非桌邊,秦非瞟向她的頭頂。走廊外的時鐘敲響了10次,又敲響了11次。這是什么奇葩要求,他實在捉摸不透。
不知為何,每當回想起鬼女最后望著他時露出的笑容,秦非就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但,起碼,從外表上確實完全看不出。
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圍行動,似乎已經完全將秦非的生路賭死了。玩家們頓時露出又羨又妒的神色。
他的目光虛晃,眼眶泛紅,站在那里搖搖欲墜,整個人顯得十分病態。“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
“別跟著我了,自己找路去吧!”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各位爺爺,我的親爺爺——”話說到一半他看見凌娜,又加了半句,“和我的親奶奶!我求求你們了,別在這兒繼續呆了,這地方真的邪門!”不過, 雖然撒旦沒什么存在感, 突然冒出來以后贏得的呼聲卻并不低。
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
什么也沒有發生。假如說這迷宮中有什么物質能夠擔任起“監視器”的工作,除了蟲蛇鼠蟻和建造迷宮的磚石之外,也就只有苔蘚了。15號則有著超乎常人的控制欲。
6號:???徐陽舒像條死狗一般被孫守義拖著往前,兩條腿不斷輕輕蹬動著地板。“哦哦哦哦!”
媽媽就媽媽,男媽媽也是媽媽。
作者感言
彌羊頭暈目眩,不知該說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