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進副本, 一起在副本里呆了一天多,明明大多數時間他們都待在一起,可為什么秦大佬連升99級,準備攻打boss老巢, 他卻還一臉懵逼的在新手村晃蕩啊??那些危險的、恐怖的東西,似乎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他不怕它們,也不會被它們所干擾。
大佬輕輕嘆了口氣,似乎是在惋惜自己為眼前這個低級副本所浪費的時間:“但他們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不痛,但很丟臉。其他幾人也是一樣,一個個像是木頭樁子般杵在棺材里。
“你就不怕你真的把自己的隊友殺了嗎!”她扶著墻壁,動作遲緩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種欣喜若狂的表情,接著十分突兀地裂開嘴哈哈大笑。
“老公掙錢老婆花,今晚也想快回家!”
“各位爺爺,我的親爺爺——”話說到一半他看見凌娜,又加了半句,“和我的親奶奶!我求求你們了,別在這兒繼續呆了,這地方真的邪門!”蕭霄有些懷疑,可他側耳細聽,依舊能夠確定:
他既沒有過于嚴肅,也沒有故作輕松,總之,反應十分平淡。
身后的其他玩家聽見秦非這樣說,不由得睜大了眼。這些人清楚自己的武力值并不算高,也從5號惴惴不安的表情中讀清了一個事實。
“他看起來好冷靜,甚至是在享受這場游戲。”說話的靈體面部表情狂熱,盯著秦非,不時發出癡癡的笑聲,“長得也好看,真是有趣,讓人忍不住不停幻想……幻想,他翻車的場面呢。”
秦非琥珀色的瞳孔閃過一抹凝重。話音戛然而止。
不得不說,秦非為自己捏造的身份在黛拉修女這里實在過于好用,修女如今對秦非完全知無不言,一應要求盡數滿足。在決定要對秦非動手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3號一直偷偷摸摸地茍在走廊角落,希冀著12號能夠出現。
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呸呸呸,不要說不吉利的話!”就在秦非看清整個手臂的一瞬間,提示條也隨即出現在了手的上方。
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圣嬰們三三兩兩地在活動區中打著轉,不時有人上前同其他人搭訕,對話卻都沒能持續多久。
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但——
他將手又向外送了一點,掌心向下,握緊又松開。
村長的呼吸急促起來,雙目赤紅,跌跌撞撞地走向又一口棺材。“我來這里是有事要辦。”徐陽舒十分順從地回答了秦非的問題,“剛才我說過,我的老家在這里,我沒有騙人。”然后,伸手——
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少年吞了口唾沫。
直到將院中十八口棺材全部掀開,村長這才能夠確定,祭品們的確都還乖乖地待在院子里。他望著秦非,渾濁的眼中寫滿令人讀不懂的情緒。
不過就是兩分鐘!秦非也說不出這兩種類型到底哪一種更加可怕一點。
你這家伙怎么越來越像一條狗了啊???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
耳畔的空氣寂靜, 唯有系統提示音叮叮咚咚不斷響起。
熟悉的男聲混雜在一堆音色各異的呼喊聲中,被秦非精準捕捉。“現在,請大家先回房稍作休整。”導游說罷,在義莊大門邊站定。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
與村中其他房舍一樣,祠堂門口也散落著一地的紙錢,數量甚至比玩家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戶人家門前都要多,秦非踩上去的時候,半只腳幾乎都陷了進去。
每個人都想擠上前去看那張紙條,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見,焦急地墊著腳:“紙上寫了什么?”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
這些半吊子們借著村子曾經的名頭,四處招搖撞騙,勉強混個溫飽度日。幾人頭頂,老式電風扇吱呀吱呀地轉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扇葉仿佛隨時都能掉下,將人的腦袋削飛。最前面是普通的煉尸方法。
“1111111”看上去就像一個正在逃亡的落難公主一樣,雖然狼狽,卻依舊難掩其光輝。
好在,熟悉的義莊大門沒過多久便再次出現在道路盡頭。雖然直播才剛開始,但他的直播間里已經有了非常多人,并且數量正在以一種十分恐怖的趨勢猛烈上漲。
“早晨,天剛亮。”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2號好像已經下線了……
“你們懷疑那個大爺就是彌羊??”
作者感言
沒有哪個人會喜歡看這種場面,還一看就是幾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