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登山日志,這倒更像是一個日記本,里面的內容從1號社員大一入學加入登山社團開始,雜七雜八寫了許多。
幾人簡單互通了姓名,隨即便開始交流信息。
屏幕上清清楚楚顯示著,現在的確是7月12號, 晚上11:54。這三人中做主的是一只獾,從她壓低到近乎沙啞的氣聲以及身形來判斷,這應該是個姑娘。
秦非聽林業這么說,背對著他正在忙碌身影卻突然頓住了:“夫妻店?”
“快點,別磨嘰了!”門口的刺頭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昨天黎明小隊剛一進入密林范圍,就直接斷片了,今天玩家們的狀態卻都還維系在及格線以上。聞人黎明腳步踉蹌地穿行在密布的樹叢間。
只要稍稍挪動身形,便有被對方抓包的危險。在這種地方翻車,也不能說是小秦的實力有問題,純粹就是太倒霉。
這似乎是他十分標致性的表情,但無論秦非還是彌羊,都不太喜歡看到他這樣笑。船工扯著少年的頭發看了他幾眼,很快又撒開手。
打碎祭壇后出現的鬼怪是有定數的。
在吊橋效應和救命之恩的雙重作用下,NPC頭頂的進度條突飛猛進,呲溜一下竄到了30%!
只要他眼睛不瞎,能夠看見絞肉機和監控上的那幾把匕首,這就是遲早的事。他抬頭望向夜空,熒光地圖中,最亮的依舊是活動中心一片。“快去撲滅蠟燭!”
他的方向感在這座昏暗的礁石中已經完全喪失了。
烏蒙難以置信:“到了??”龐大的身軀上,一根細弱的脖頸連接著形狀不規則的頭顱, 兩顆像是肉丸似的眼球按在面部肌肉里。丁立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變成了漿糊。
后方的藍衣NPC終于有所察覺。忽然被這么多道奇怪的眼光注視著,崔冉卻像是渾然未覺異樣,她一步一步走下階梯,來到薛驚奇面前。谷梁點了點頭。
“我們不清楚下面有什么。”彌羊看上去十分焦灼不安。
秦非“唔”了一聲,有點可惜。“哦?那你具體說說。”彌羊顯然不信。“女孩驚恐萬分,極力掙扎,男友卻告訴了她一件更加恐怖的事:他們在山登第一天遭遇山難,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還活著,他拼命從山崖下爬回營地尋找女孩,看見的卻是隊友死而復生的一幕……”
海底深處,傳來無聲的呼喚。
通風管道中的玩家們渾身一緊,瞬間汗毛倒豎!他本來就白,在冰天雪地中凍了這么長時間,皮膚更是蒼白得絲毫不見血色。
“靠,怎么還上嘴了!!!”秦非思忖了片刻:“直接告訴所有玩家肯定不行,他們不一定會信。”
污染沒有消失,san值依舊在掉,但狀況比昨晚好得多。
創世號游輪的底層通風系統不算太寬敞,一人爬行有余,兩人擠在一起便有些不夠用。他有點不高興,沉聲發問:
正如對方所說的一樣,他們現在無論是在副本進度還是武力值方面都不占優勢,還不如識時務一些。
可等到他雙手捧住祭壇后,卻驀地一怔。
這是一顆看起來十分普通的樹,樹干比直,樹皮粗糙。并且,隨著他的一舉一動,鐵鏈沒有發出絲毫碰撞聲。但這種事情沒法解釋,人家本來也沒說什么,他上趕著辯駁只會越描越黑。
“女孩驚恐萬分,極力掙扎,男友卻告訴了她一件更加恐怖的事:他們在山登第一天遭遇山難,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還活著,他拼命從山崖下爬回營地尋找女孩,看見的卻是隊友死而復生的一幕……”秦非在心中輕輕嘖了一聲。刁明換了個問法:“那這兩條路,哪一條更安全?”
一旦樹木變化位置,石頭的盡頭就不再是密林邊緣了。
污染源聞言怔了怔,表情神色分毫未變,在無人留意的角落,耳尖卻不受控制地爬上一片緋紅。
應或聽進耳朵里的是這樣一句話,腦內卻自動給翻譯成了“你說我們大家會不會變成周莉那個樣子?”
秦非半瞇起眼睛。從青年形狀漂亮的薄唇中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機關槍的子彈一樣敲擊在開膛手杰克的身上。秦非:天要亡我!!!
秦非卻不會因為他裝死就放過他。為什么每次他進副本都能抽中一些莫名其妙又難度超高的隱藏身份卡啊。六個祭壇,六個垃圾站。
但,從結果倒推,有時也不失為一項有效手段。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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