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黑呀,主播怎么又回來了。”或許正是因為它覺察到了他身上鬼手留下的氣息。
“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dǎo)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jīng)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
“這是我的。”秦非指了指那個空心的吊墜。修女的不信任絲毫沒有打擊到他,他將頭向后一仰, 用比剛才更加堅定的語氣說道:
那兩道交疊在一起卻又存在著不同的腳步聲,不知何知,已經(jīng)完全合并成了一道。
在朱砂接觸到皮肉的那一刻,棺中原本面色青白的尸首便開始以一種極為可怕的速度腐爛分解,直至化成六具白骨。其實,在最初的最初,還在大巴車上時,刀疤就已經(jīng)留意到了這個年輕靚麗的女人。
可實際上,青年心中早已百轉(zhuǎn)千回,模擬出了無數(shù)種對話可能帶來的結(jié)果。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草!草!草草草!”
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zhǔn)度都令人不容小覷。
“沒什么用,和你一樣。”“他一直跟著你?”蕭霄問。
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jìn)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沒死?”……這似乎,是一節(jié)人類的指骨。
蕭霄:“噗。”NPC蕭霄的臉上浮現(xiàn)出濃重的不甘之色。總之,從14號口中報出的是個類似于“李婷”或者“趙梅”之類的, 十分正常且具有中國本土化特色的姓名。
那段時間鬼女一直在徐家的老宅子里呆著,對于外界發(fā)生的事也有所感知:
他沒有第一時間便向鬼女討要《馭鬼術(shù)》,是因為他的心中對此還存在著一些疑慮。真的惡心到家了!!!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修女冷峻的臉。值得分享的信息點的確很多,蕭霄一路高談闊論,引得眾玩家們時不時發(fā)出“哦~”的驚嘆聲。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無形的虛空中,有某種東西發(fā)生了微小的變動。秦非此刻狀態(tài)卻與他們截然不同。
“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
“他是不是什么大佬偷偷溜回F級副本找樂子啊……”有靈體喃喃自語。
孫守義眉頭緊皺,將快要癱倒在地的徐陽舒一把撈住:“怎么回事?”“快跑啊!!!”
緊接著,寂靜無聲的走廊上方忽然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
他依稀記得,“痛苦之梨”除了塞進(jìn)嘴里,似乎也可以塞進(jìn)一些其他的地方……
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到底是什么東西進(jìn)到義莊里來了?神父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笑容純凈的青年,心中一定藏著什么邪惡的念頭。
良久,人高馬大的男人終于嘶啞著嗓音開口:“我……我是來村子里,找東西的。”他忙不迭地站到了后面去。
談永渾身顫抖如篩糠,全然沒注意到,距離他不遠(yuǎn)處的玩家們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然透露出難以言喻的恐懼。秦非在現(xiàn)實世界中的肺一直不怎么好,無論是花粉,灰塵還是冷空氣,都能夠讓他咳得驚天動地。
他們不明白,她給新人科普就科普,沒事在那里挑什么亂??這次秦非沒有立即去D區(qū)辦理入住,而是和蕭霄一起回到了他們在E區(qū)租的房子里。
別說后門或是窗戶,就連狗洞都沒有一個。秦非站在床邊,說話聲調(diào)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那人站在道旁,過于劇烈的運(yùn)動幅度使它身形模糊,寬大的紅色帽檐和拖地的長褂令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現(xiàn)代人,反倒像是一個……
秦非偷偷瞄了一眼,和《馭尸術(shù)》中提起過的一模一樣。頭頂?shù)陌自葡袷潜荒玖税悖杆偻?成昏沉的深灰。鬼火抬手,將門板拍得咣咣作響。
這是性命攸關(guān)的事,就連刀疤都不再作妖,全程靜默,一言不發(fā)地跟著其他人動作。走廊上一觸即發(fā)的危險空氣漸漸褪去,有玩家面容冷漠地關(guān)上門退回房間里。蒼老枯瘦的手被扭曲成了常人難以達(dá)到的弧度,森森的白骨插破表層皮膚,斷裂的骨茬令人光是看一眼都覺得頭皮發(fā)麻。
副本世界中存在著各種各樣的異空間和分支地圖,里面的時間流速和副本主世界并不相同,所以任平在那兩個女玩家眼中是秒死,但其實,他說不定已經(jīng)在另一個空間里和老板大戰(zhàn)過300回合了。
十有八九,他背后就是真的站了個鬼吧。報紙的最外層印著豆腐塊一樣的圖文, 打眼看與平常的報紙無異,但若仔細(xì)閱讀便能發(fā)現(xiàn),那上面的文字根本構(gòu)不成連貫的語句。
“對啊對啊,你看那兩個NPC的眼神,都要吃人了吧。”這棟樓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間相處得卻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覺得這樣的社會結(jié)構(gòu)會是它們自發(fā)形成的。
作者感言
門外那人大約是覺察到了不對,連螺絲刀都沒要,直接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