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體驗,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為什么東西拆碎,又重新組裝了一遍。林業思索片刻,寫下又一個推測。
那也就意味著,一旦里世界出現系統播報聲,他們就必須在10分鐘內在表世界再殺一個人。
十分鐘。
徐陽舒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瞥向地面。
頭暈。這離譜的副本,簡直就是想讓他死!到底是誰教的這個人說話,怎么說起什么來都是一套一套的!
“通關需要24分,而我們只有24個人,你必須要把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懺悔一遍,才能滿足通關條件。”
可他卻只有自己一個人。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
“這個主播抽中的身份好棒啊,可以在NPC中間吃得這么開!”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這編號顯然和房號相對應。秦非沒有理會。
“剛才我得到了一個消息,夜里12點的時候,通往里世界地牢的大門會在教堂各處打開。”他反應極迅速地后撤,但還是有些遲了。“呼——”
“那時我剛進門,屋里就吹起了陣陣陰風。”
剛才尚算明亮的月光早已消失得分毫不見,天空像是一張漆黑幽深的巨網,將地面上的一切攏入其中,難以逃脫。
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
腳下凝實的土地消失,整個人驟然懸空。
……
“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秦非總結道。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秦非驀地回頭,那人在與秦非四目相對后又如鬼魅般消失。
一驚一乍的蕭霄在見到秦非后就恢復了平靜,可神父卻顯得十分忐忑。“守陰村每年的七月初七,也不是對于當地神明的祭祀。”秦非一字一頓地說著,“而是對于惡鬼的鎮壓。”木質窗扇磕碰在墻沿上,發出輕輕的響聲。
他忽然覺得。黑色的絨布鏡簾被掀開,鏡中空蕩蕩一片。“天黑了。”徐陽舒眼見眼前一行人心意已決,可憐巴巴地求饒,“我們明天再去行不行?”
良久。
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最先出手殺人的2號和多次在夜里偷窺玩家的1號,是這場游戲里最早被里人格反噬的。”秦非加重腳步,提示他們自己過來了。
原本正邁步走下布告臺的神父突然轉身說了這樣一句話。秦非剛一打開房間門,鬼嬰就忙不迭地撲進了他的懷里。
這真的不能怪我啊朋友。所以這個環節不可能逃得掉。
“哈哈哈,老婆:桀驁美人,一身反骨!”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手指頭都要磨禿嚕皮了,秦非心中涌起些許對副本boss的微妙同情。不少玩家都避開了他的視線。
蕭霄實在想不通, 事情是怎么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琥珀色的眸光清澈,不見絲毫陰霾。是獨屬于人類皮膚的柔軟和彈性,充滿著鮮活的生命力。
直到將院中十八口棺材全部掀開,村長這才能夠確定,祭品們的確都還乖乖地待在院子里。隨著秦非話音落下, 直播大廳內的觀眾們齊齊一愣。
■■&圣*%必須在■■鐘聲響起之前, 完成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秦非躺在棺內,靜靜閡上了眼。
這便是副本內精神污染的強大之處,它能修改玩家的思緒、控制玩家的精神。那顆滾圓的人頭像球一樣掉在臺子上,又被臺子上的木板彈到了油鍋里,發出“滋啦”一聲爆響。
以往的每一次,每當他開口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姿態總是擺得高高在上。沒有,干干凈凈。
可是秦非進了那個黑暗空間,脫離了系統的管轄。這個程松,現在看來肯定就是善堂的獵頭了。他們立即圍到了秦非身后。
他抬手敲敲自己的下巴,好像很認真地在思考似的:“唔,或許、大概,是因為他是在我房間的桌子上敲死的?”假如規律需要從更宏觀的角度查看才能夠被發掘,那秦非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探究了。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這不廢話么?低級世界里的限時副本很少會有人嘗試去解秘,前幾次來這個副本的主播根本都沒觸發過這個去祠堂送東西的任務,更別提這種細枝末節的村民支線了。”秦非輕咳了一聲,微微瞇起眼。但是這個家伙……
作者感言
總之,陶征現在的目的就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