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彎了彎眉眼,聲音甜得像是釀了蜜,唇畔勾起一抹溫柔到極致、活像個故意引誘小朋友的人販子一般的笑容來:僅僅一場,竟然就讓他從無名之輩竄到了新人榜一。
但倒也不必說得這么直白。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響起。
“別發呆了,快特么跑啊!”雖然不知道里人格復刻出來的戰斗力有沒有囚徒們本尊那樣強。蕭霄愣愣地點了點頭。
“那時的喪葬習俗還很傳統,人死就要落葉歸根,于是我父母曾經的朋友便托了一支趕尸的隊伍,帶我回家。”那纖長如羽翼般的睫毛抬起,他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溫柔地注視著她。那村民一邊說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嘴角幾乎咧到耳根,模樣十分滲人。
不出意外的話,起碼在副本快要結束、比分出現凝滯之前,是不會有玩家鋌而走險,再去早餐鋪撲碰運氣了。嘴角邊的痕跡因此粘在了手背上。
黑色皮面上貼著張便條,上面寫了幾個字。這幅表現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好吧。”林業不無遺憾地眨了眨眼,“那還能藏在哪里呢?”
見秦非用若有所思的眼神偷偷瞟著自己,程松主動開口道:“你有什么話想問我嗎?”對于一個大半都是新手的局而言,這樣的安排未免有些太過嚴苛。他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在NPC和玩家對立形式如此嚴峻的副本中,將NPC直接收入麾下呢?
“說吧,千辛萬苦找我們回來,你們是想讓我們做什么?”女僵尸姿態散漫地往棺材里一躺,開口道。
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
她小小的眼珠在眼眶里轉了轉。迷宮里的氣味很重,是霉菌和地底潮濕的味道。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趕蚊子。
“三途姐!”下一瞬,六具僵尸齊刷刷從棺材中坐了起來。說起來,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那個名叫秦非的玩家和導游說什么,最后都會得到回答,說是有求必應也不為過。
以及,這有什么可牛的,還不就是個E級菜逼,能不能活到明天還是兩說。車上的玩家是有定數的,在大巴最初的規則中就有過播報,旅客一共18人,秦非在醒來的第一刻就暗自清點過人數,車上也的的確確坐了18個人。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
更何況他在這場副本里還頂著一個智商為0的白癡身份!秦非笑意盈盈道:“觸發了呀,還死了不少隊友,只不過我們運氣好,逃出來了而已。”不是他不想多寫,而是系統規定,一條線索最多不能超過10個字,且僅允許涵蓋一個信息點。
孫守義上前兩步,抬手推動義莊大門:“先進去再說吧。”沒有觀眾愿意看到秦非倒在這里。直到他眼睜睜看著那六人走入廂房,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他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嗯。”
而后快速將視線轉開。還有什么,是能夠成功打動一位母親的?
很快,秦非便又發現了一些怪異的事。他貓著腰掉頭就跑,三兩步躥到門邊。
……
沒有傷及要害,伴隨著驚恐的尖叫聲,那人跌跌撞撞地再次跑動起來。在接下來的近一刻鐘時間里,女鬼在秦非面前表演出了“一百種作死方法大全”。
起碼現在沒有。
【首次觸發賭盤功能,并達到10萬金幣額度——系統提成獎勵積分1000】大家都不覺得有什么異常。“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
都是在逃命,怎么大家差的這么多啊??他像是在演恐怖片,對方卻像在演偶像劇。“本輪任務:找到小桑遺失的皮球。”
走廊盡頭,8號囚室依舊空無一人。看守們明明都有武器,那武器攻擊性還不低。這樣看來,進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壞事,秦非在這一瞬間竟然找到了一點苦中作樂的愉悅。
女鬼咬牙切齒地道。假如沒有圣母掛墜的制約,三途還有可能會嘗試選擇以實力硬剛,靠人頭分暴力通關這個副本。
林業還沒緩過來,捂著嘴要吐不吐:“有個白方的玩家指認出了一個鬼,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接下來他馬上就死了。”
但那顯然不可能是一個成年男人。果然。
為什么不能和他們產生任何的交流?沒有表情的臉連顫抖都未曾顫抖一下,仿佛沒有痛覺一般。
問完他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句傻話。可就是這樣一個鬼氣森森的小院,如今已是玩家們唯一的庇護所。
她一邊嘟囔著,一邊走遠了。說話的少年和那中年人,秦非都有印象,在禮堂時,就是他們盯著那張掛畫看了許久。
作者感言
“別說,想討好npc的玩家多了去了,成功的卻沒幾個,這也是人家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