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無疑惹惱了秦非的粉絲們。前兩個榜上每個排列了10個名字,而最左側的新人排上,“小秦”兩個字赫然掛榜首。
“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他步速未減,在這座密閉的迷宮里,就像一支正在高速移動的箭矢,沖破空氣,沖破黑暗,向著前方那一抹明亮直奔而來。
他黑著臉搖了搖頭。
“對對對,要是我被扔進直播里,肯定就是那種一輪游選手。”
林業愣在了原地:“那、他們就沒救了嗎?”
女鬼頭頂,天賦技能的提示條隨即浮現出來。他的神態看起來并不輕松。
“我算是知道主播為什么會被投放到這個副本了,他的氣質真的好適合這里我笑死……”
男人小心翼翼地伸手接過那顆蘋果。雖然有點奇怪, 可這確實是秦非最真實的體驗, 并且這種感受已不是第一次了,
他的發絲凌亂,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斷奔跑的過程中沾滿了血點與泥土,可在林業眼中,此刻的秦非無異于天神降臨。有人清理了現場。有人在笑,有人在哭。
坐在店里的每一個客人,無一不是把碗吃得干干凈凈。鬼火一愣。
回話的是那個剛才因為嗓音過于尖銳而被揍了的男人:“過一會兒指引NPC就會來的,你還是先趕快坐下,免得違反了規則!”脾氣急的觀眾罵道:“那你說個——”
蕭霄見此忙跟了上去, 也顧不上多問:“可以可以,我當然可以, 走,我們馬上就走!”
黑而長的走廊中,只有修女和秦非的腳步聲錯落響起。
鬼火伸手一推,將秦非和三途一齊推進房間里, 然后反應十分迅速地帶上了門。
黑暗退去后,出現在秦非眼前的是一個銀白色的小小空間。
他身上的衣服被撐得裂開,皮膚也越來越透明。導游依舊沒有出現,趁著天色尚且不晚,幾人整裝待發,向村口行去。
他是在重復神父在里世界時對他說過的話。NPC的嘴角露出僵硬的微笑,發出機械般毫無情感的指令:“去啊。”“你看,就像這樣。”蕭霄將機器左右的兩個按鈕指給秦非看,“我們兩個一起按下去就行了。”
他垂落在身側的、還打著繃帶的右手顫抖了一下。
……怎么感覺這個怪有點憨呢。雖然直播才剛開始,但他的直播間里已經有了非常多人,并且數量正在以一種十分恐怖的趨勢猛烈上漲。
按照他上一次的經歷來看,玩家在進入紅色木門以后,應該會直接踏入守陰村過去的某個時間節點。嘀嗒。不知道為什么,他從副本開始到現在一直都覺得心情挺愉快的,還時不時的就想傻樂兩聲。
“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莫非——秦非有理由相信,就在不久以后的午夜時分,玩家們的名字就要出現在另外那六個位置上了。
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說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大概是回到了自己的獨立空間里。
但那些僵尸卻并沒有對他們怎么樣。祂知道秦非過來是為了殺他。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興致勃勃地發問:“大佬,咱們升級成E級主播,現在也可以改名了,你說,要改成什么好啊?”秦非聽完全部,輕輕“唔”了一聲:“這么說來,我們的目的應該是一致的,只要我們拿到馭鬼術,成功離開村莊,十五號那天的村祭自然無法完成……”木屑飛濺,木板四分五裂。
那些遍布整個村莊的巨眼,在蔓延到義莊門口時卻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并沒有合攏的大門像是一道無形的分界線,將門內與門外隔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那一定,只能是12號。他還沉浸在“自己是個沒用的東西”這件悲傷的事中, 但秦大佬儼然并不打算安慰他。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2號雖然變成了這幅鬼模樣,但他終究還是2號。
可,理智上來說,蕭霄還是覺得這很難辦到。鬼嬰仰頭瞪向秦非,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秦非沒有回答, 安撫地笑了笑。
而四角游戲就不一樣了。
假如此刻,鬼火或是三途和秦非一起站在這里,那么他們一定會表現得十分亢奮。接連敲響了十二下。崔冉離宋天很近,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飄進宋天鼻端。
她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開口,語調甚至中帶了一點討好和諂媚:秦非以前見過的修女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眼前這幾個卻不然。
作者感言
被林業那么一問,他們現在休息室都有些不敢回去,只能手足無措地站在那里,像是一排傻鵪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