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想找他，他也想找污染源，誰也攔不住。

他伸手扯了扯段南的袖子。樓梯間里沒有樓層圖標，彌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幾樓了。可面對這樣的場景，彌羊卻也是第一次見。

他從最開始就看得一清二楚。一行人重新回到墻角坐下。柔軟咸濕的海風拂過動物頭套，也擦過秦非裸露在外的皮膚。

他已經整個貼上了秦非的后背，兩道身影在黑暗中糾纏在一起，而前方的NPC毫無知覺。

怎么把自己累成這樣？在那鬼影徹底消失的前一秒，秦非聽見空氣里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

看起來好像很危險的樣子……他微微錯開些身體，露出掩藏在背后的掛歷。

一個深坑。

混進AABC，3區玩家才能享受的娛樂中心胡吃海塞。孔思明成功地被勾起了好奇心：“你想說什么？”

“你干什么？”烏蒙愕然發問。

【任務地點：玩具室】負責人。豬人哈德賽十分可恥地賣起了關子：“等你進入游戲區，就會知道了。”

通風口下方的房間里，那些整齊排列如僵尸般的動物們，被從天而降的林業砸亂了陣型。這艘輪船上的人類口味未免有些過重了吧。“不好，是雪怪！”應或終于看清了崖壁上的影子！

“我可以和您簽訂玩家契約！”

一邊聽，一邊將每個字都記在腦海中。這顆陣營之心是秦非直接從王明明的褲兜里摸出來的，道具本身的獲得方法他還沒有弄清。

“啊對，沒錯媽媽，上午來我們家的就是他。”

他旁邊有人道：“你隊友，是那個穿牛仔外套的男生嗎？”段南望著谷梁的背影，壓低聲音道：“他剛才說的，你們怎么看？”

就他媽離譜！

直到第四次，秦非放上了一塊芭比粉色的積木。彌羊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黑色的豆豆眼比原先更圓了些，豎起大拇指：“6！”

秦非在這種事上一向極度敏銳，開膛手杰克沒能逃過他比X光還要深入人心的眼睛。

游戲時間還沒有結束，沒有一個玩家試圖走出游戲區。

孔思明在登山者網上搜索這座雪山的名字，想看看是否能夠找到一些前輩們留下來的攀登經驗。“你們哪來的帳篷？”黎明小隊的隊員跟著隊長一起目瞪口呆。

他對谷梁有了內向斯文的印象，先入為主地覺得，如果沒有事，他不會找上自己。這是什么嚴酷的金絲雀play！

可他沒有。

閾空間的出現是完全隨機的，誰也不知道自己能否遇到，只能努力創造機會。三人盯著墻上的規則看時，保安就坐在一旁，嘴里咯吱咯吱不知咀嚼著什么東西。

玩家們：“……”她用食指蘸著自己身下流淌的血，用盡最后一次力氣，在墻上寫下——聞人黎明這邊。

……

他先是去超市里買了一大堆零零碎碎的東西：還是很咯噔的那種電影。秦非眼底流動著晦暗不明的光。

“剛才來了一大群人，為了搶名額差點打起來。”

陶征盯著秦非的后腦勺，猶豫了半晌。丁立簡直有點毛骨悚然了，結結巴巴的問他：“你、你的臉……”秦非抬起手，右邊僵尸接收到信號。

人群后方，谷梁的臉色已經難看得像個死人，額頭上不斷滲出汗水，但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靈體：“……”想來想去什么也想不明白，最后干脆也站到了秦非那邊。

第九顆球上畫的是個哭臉。規則太少了，玩家們完全沒辦法從中得出任何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