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一條寬闊的大馬路。只有秦非,絲毫沒有受外界的影響。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將一張紙放在地圖上面。
黛拉修女走上前來,手中拿著一串鑰匙,隨著她走動的腳步發(fā)出叮鈴鐺啷的碰撞聲,在秦非聽來簡直猶如仙樂。
所以。秦非對此似乎毫無所覺,他仍在朝著王明明家大門的方向走。
鬼火搓搓手,剛想把方才薛驚奇的推論告訴秦非,面前穿著校服的青年卻比他更先一步開了口。觀眾們知道玩家走這一趟會無功而返,是因為他們有上帝視角。因此他們對于其他玩家的里人格仍處于一種一知半解的狀態(tài)中。
……草(一種植物)D級廳門口的過道上,一個靈體攔住另一個靈體詢問道。
這是秦非進入副本以后第一次受到這樣直觀且嚴重的傷。一個玩家當鬼,其他玩家當人,而尸體在某個節(jié)點不著痕跡地混入他們當中。“我想挖它下來照照路,這里太黑了。”
青年面色沉靜,優(yōu)雅抬手,狠狠甩了右邊僵尸一個大比兜!
此時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人覬覦了的撒旦,正處在強烈的疑惑當中。鬼火露出茫然的神色。他頓感有些不妙:“怎么了?”
與蕭霄周身散發(fā)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
鬼女輕嘆一聲,雙眼直勾勾望向空氣中的某一處,像是在回憶著什么。陰暗的環(huán)境、恐怖的游戲、事關(guān)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他扭過頭向秦非道謝:“還好有你——”
絕大多數(shù)玩家別說殺死,即使在副本里待上許多天、直至成功通關(guān)時,恐怕都弄不清這場直播中的污染源究竟是什么玩意。“沒什么用,和你一樣。”
對啊!秦非眨眨眼,十分誠摯地開口:“來都來了。”“老公!!”
鬼火神色恍惚,身形不斷搖晃著。他為什么不自己去告解廳?蕭霄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不知從何時起,他好像已經(jīng)十分坦然地認定,他就是一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白癡了。
與屋中其他凌亂的擺設(shè)不同,全家福棕色的相框被擦得干干凈凈,顯然很受屋主的愛護。那是個成年男子, 身姿頎長, 垂手而立, 靜靜地站在那里,就像是睡著了一般。“湘西趕尸——生人回避——”
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cè)。
外面?zhèn)鱽硇夼穆曇簦谕聿?即將開始之時,那些頭昏腦漲的玩家們終于清醒了些許。1分鐘;他和鬼火傍晚時單獨聊了幾句,鬼火似乎是想從蕭霄這兒套點秦非的消息,奈何蕭霄本人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
他終于看清了秦非手里拿著的東西。秦非沒有抬頭,掀起眼皮偷偷瞟向修女的頭頂。
“我美麗又聰明的老婆。”
如果一定要為這靈魂下一個具象的定義——蕭霄的呼吸都忍不住跟著急促了起來。一分鐘過去了。
這樣嗎……雖然不知道具體數(shù)值,但顯然高得逆天離譜,既然這樣,那他在副本中橫著走卻絲毫不受影響,也是可以解釋得通的。“14號不是死了嗎,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迷宮回廊里?”
就算他再怎么特別、再怎么突出,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十死無生。“只要你能去把12號殺了,我就留你一條命。”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
秦非抬眸,望向黛拉修女。都怪這該死的副本設(shè)定,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好變態(tài)啊摔!!
在經(jīng)受了修女惡狠狠的一瞪后,14號玩家唯唯諾諾地彎腰,將叉子撿了起來。“我淦,好多大佬。”說完他將辦公室的門鎖上,帶著秦非向祠堂大門的方向走去。
瞬間,倒抽涼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秦非由此,忽然聯(lián)想到一種可能。
那他怎么沒反應(yīng)?“蝴蝶也在找他??那他死定了!”
假如墻上真的有什么。果然,就和2號當時一樣,血腥與死亡在教堂中是明令禁止的。
為了養(yǎng)精蓄銳,她只好躲進了徐家這棟小樓里。
見秦非接受程度良好,彈幕里的老婆大軍又沸騰了一波。見秦非被拷了起來,一直像個呆瓜一樣站在那里的蕭霄終于有了反應(yīng),大驚失色道:“你們干什么??為什么要帶走他?”
眾人忙不迭地將手放下。
“已經(jīng)被釘死了。”他道。
作者感言
誰家好人會給自己取名字叫菲菲公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