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來轉去。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
“是不是只要來過就好了?那什么用樹枝拍打自己不過是個幌子。”林業推測道。“可是,神父的位置給你坐了, 我又該去哪兒呢?”
和秦非一起往寢室走的還有蕭霄和另外兩個玩家。那些剛才在外頭的玩家就連身上也粘滿了紅色油彩,看上去駭人極了,此時他們正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義莊門口,一副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模樣。鬼火&三途:“……”
D級玩家若是在生活區租住獨棟別墅,可以隨行攜帶一個不限等級的玩家進入,秦非現在積分多得是,大可以肆意揮霍,蕭霄因此跟著秦非享了一把福。
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他哪里不害怕了。
“難道那個大爺真的是彌羊……”林業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暈乎乎的。玩家輕聲將這一切告訴給其他人,眾人的神情迅速嚴肅起來。
然后他看見自己進入了副本世界。秦非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不太清楚村里祠堂的具體規則……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祠堂應該都是不允許人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吧。”
真是讓人很難評價。
光是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鏡子碎片, 都已經足夠令人訝異。蕭霄望著那張血淋淋的床。
雖然宋天已經身體力行證實了翻墻沒問題。大巴?
蕭霄在旁邊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不由得打了個激靈。目之所及的范圍內,唯一可見的便是不遠處的一把椅子。
下一秒,3號脖子一涼。
沒有留給眾人更多疑惑的時間。
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太明顯了,明顯到讓人想忽視都難。如果他沒成功,但能順利回來,那他也用不到這份筆記,完全可以直接走進告解廳。
“走,去調度中心看看。”他站起身來,順手撈起一直隱身坐在旁邊的鬼嬰。
【極度危險!】秦非笑了起來:“我也高二。”
24扇寫著標號的門按順序排列在走廊兩側,每側分布著12個房間。他抬頭看向身前的秦非,卻見對方已經邁步進了店內。
劇烈的悶痛從頭頂傳來,有什么熱熱的東西順著額頭一路滑了下來,落進眼睛里,將8號的視野暈染成一片猩紅。
早早就覺察到了有人靠近,走向門旁時步子也放得很輕。秦非神色溫馴,十分好脾氣地點點頭:“讓你們擔心了。”
所以這一整天, 這個能嚇死人的鬼小孩一直呆在秦非身邊, 而秦非還能面不改色地和其他玩家說話、探索副本, 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大佬的行為邏輯,豈是他這種凡人能夠隨意預測的?10號還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
“14點,到了!”媽媽就媽媽,男媽媽也是媽媽。
那本被秦非親手謄抄出來的醫生的筆記本被端端正正放在了桌面上。教堂內自從三人進入后便是一片死寂,二十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布告臺。鬼嬰不知感受到了什么,坐在秦非肩上興奮地啊啊直叫。
難道有人跑出來了嗎?
這是一條走不出去的走廊。【極度危險!】站在光幕最前的觀眾愣愣地眨巴了幾下眼:
蝴蝶的小弟們在替他開路:“別擋著蝴蝶大人的道了!”
“……我真的不清楚,蘭姆平時由醫生負責照顧。”……
秦非蹙眉,眸中閃過一絲疑慮。秦非眨眨眼,扭頭看向孫守義。三途說了這么多,其實主要都是為了向鬼火和蕭霄解釋,至于秦非,她并不認為他會不懂得這樣淺顯的道理。
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
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
別說暗火其他成員并不知道他就是蝴蝶公會在找的人。D級玩家若是在生活區租住獨棟別墅,可以隨行攜帶一個不限等級的玩家進入,秦非現在積分多得是,大可以肆意揮霍,蕭霄因此跟著秦非享了一把福。
作者感言
“……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