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崔冉從今天早上開始,似乎就一直在嘗試著不動聲色地攪亂。那只是房間的裝飾,不是嗎?
身旁玩家們被他說得渾身都難受起來,只有秦非依舊淡定。
少年摸摸鼻尖,顯得有些羞赧:“今天下午我還是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一邊聽,一邊將每個字都記在腦海中。
以那幾家人的視角,假如幼兒園出過起火、來警察之類的事,他們絕不可能毫無知覺。對于這場以他為核心的秘密討論會,秦非毫無所覺。秦非眼神微閃:“沒聽說黎明小隊(duì)和蝴蝶之間有過矛盾,他們被傀儡盯上,十有八九是因?yàn)槲摇!?/p>
秦非在日出前的最后一秒, 對著崔冉用出了自己今夜的預(yù)言家技能。而他們?nèi)艘步^對不會吃虧。
兩秒鐘后,室內(nèi)燈光亮起。谷梁異常鄭重地說道。
老保安竟然沒有食言。
什么情況?!“帳篷最多可以同時容納十人,我提議今晚輪流守夜,其余人回到帳篷中休息,兩小時一輪班。”
就像一塊被切開的蓮藕。這是什么意思?“要么是第五處打卡點(diǎn),要么,指引之地根本就不在五處打卡點(diǎn)之內(nèi)。”
秦非這樣說一半藏一半的話成功讓應(yīng)或誤會了,他將秦非的話理解成了“刁明當(dāng)時就在密林邊緣,一直和你們在一起,沒跑到什么特別的地方去過”。
就連畫著旅舍logo的位置都有一個顏色相近的小圖標(biāo)。不是沒找到線索。
雖然他一直悶頭縮的角落,好像對周圍發(fā)生的一切都無知無覺,可那全是假象。
那群人也不知在做什么,引來了一堆閑著沒事的吃瓜群眾,里三層外三層,將半條道路都擁堵住。那種熟悉的,危險與安全交織的奇妙感受。這對秦非來說絕非有利的局勢。
彌羊看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被秦非指揮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表情終于出現(xiàn)一絲裂痕:“他們……這么聽你的話?”持續(xù)低溫侵蝕著眾人的活力,更加糟糕的是,他們又一次迷路了。
秦非深知做戲要做全套,裝出一副震撼至極的模樣:“我們怎么突然改變陣營了, 我還以為我們早就死了!”
珈蘭副會長雙手按在桌面上,指尖因過于用力的擠壓而變得蒼白, 語氣隱忍卻難掩激動:“‘’你見到的那個人,是什么樣的?”“這個怪胎。”這話若是讓蝴蝶聽到,一定會覺得有苦難言。
秦非回答得溫柔又冷酷:“我不知道,加油,好好干,勝利就在前方。”但對待秦非的態(tài)度倒并沒有因此而變得敷衍:整容也做不到。
“動個屁的手,沒看他連斧頭都收回去了嗎?”秦非開始為自己的未來擔(dān)憂了。
把玩家們的注意力從老頭身上,轉(zhuǎn)移到別的、與他們切身利益更加相關(guān)的事情上。直播間里的觀眾們同樣難以置信:“什么情況??”
這三人估計也是提前結(jié)束了第一輪游戲的那批,否則,他們不會如此有閑心,將精力全部放在秦非身上。來人居然是那個大爺。
其實(shí)其他幾人都沒有想過秦非能摸出什么來,因?yàn)榍胤莿倓倢⒓缐贸鰜砗螅麄兂鲇?好奇,全都上陣摸了一遍。
他正盯著眼前的空地出神。
看著那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臉,眾人都不由露出了古怪的表情。斧頭男笑了,咧嘴,露出猩紅的牙肉。他的腦海中仿佛藏匿著一座燈塔,正在為夜航于風(fēng)暴中的渡輪指引方向。
降維打擊,這絕對是降維打擊!“老婆真的盛世美顏!”秦非很是迷惑地盯了彌羊一會兒。
到處都是石頭。
灰蛾雕塑角落, 玩家們聚在一起,爭先恐后地探頭向前,望著那一方鑿刻而出的壁畫。
看著接近一米九、身高體壯的同伴被凌空一腳踹進(jìn)雪里,他感覺自己好像出現(xiàn)了幻覺。
彌羊兩手一攤,一副“我全聽小秦的話”的擺爛樣。任由誰面臨生死攸關(guān)的時刻,都會無法平息心情。
異變就是在此刻陡然發(fā)生的。光是想想都覺得十分荒謬。
作者感言
青年站在告解廳內(nèi),頎長的身姿秀挺,他的神色恭謹(jǐn)謙和,雙手交叉握拳放于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