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他們好像并不一定能撐過全程倒計時。外面好像沒有聲音了。
他還是沒辦法相信,蝴蝶會就此放過秦非,煩躁之下伸手將頭發抓得亂成一團鳥窩。
新人榜和旁邊的另外兩個榜單不同,非常長,一共有一百名,榜單上的名字也很小。前兩次秦非下來時,走廊的一側堆滿了雜物,而今這些雜物變少了許多,也露出了背后的墻面。秦非:“……”
與此同時,走廊后方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以前鬼嬰也喜歡亂跑,秦非有時會找不到它,但現在不一樣了。秦非伸手, 拍拍右邊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說, 書在這扇門里?”
“其實, 我已經有了一點想法。”他沒有多留意,經過幾人身邊時隨意一瞥,卻驀地頓住了腳步。“砰!”
好感度,10000%。事實上,6號在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個激進與警惕兼濟共存的主播,否則他也不可能降服5號和7號當他的馬前卒。人的精力有限的,秦非曾經見過有些人,在身體的一部分殘缺以后,另一部分就變得十分敏銳。
“太牛逼了!!”
現在,原本人擠人的大廳中已經空出了一大片,蝴蝶站在那片空位正中間,俊美陰柔的臉被氣得鐵青。一旁的林業聽得心驚肉跳:“秦哥,你別說那個字了……”秦非:“……”
此時,他的頭顱和身體早已分家,青白交加的臉上還殘留著生前的驚恐。他話鋒一轉:“那你呢?”“‘祂’是世界上最至高無上的存在,是一切造物的起源。”
秦非一個箭步竄上前,在義莊大門口將導游攔下:“導游先生不和我們一起嗎?”
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一定出了什么問題。
按家中老父的敘述,守陰村中家家戶戶都以趕尸為生,雖說這一脈幾十年前就沒落了,但那可是一村子的趕尸匠!總能有一兩個人還會吧。清澈的目光溫潤,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種會故意耍人的樣子。他鼓起勇氣,偷偷瞄了囚室內的0號一眼。
但三途就是從里面聽出了一種言外之意。
或許程松覺得自己現在指揮刀疤做事是對他入會前的例行考驗,但刀疤只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報復回來。玩家們剛才站得遠,因此看到那小孩哭時,他只以為是小孩子眼力差,沒找到藏起來的同伴,又氣性大輸不起所以才發脾氣。秦非伸出手指在墻上沾了點墻灰,在第3條和第4條規則的前半部分下方畫了一條線。
隨著蘭姆起身的動作,倍速播放的時間重回正軌。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
修女不一定會信。那老玩家晦氣地對著空氣啐了一口,懶得再搭理他。
實在太不合常理,他上前檢查,這才發覺,棺中尸體不知何時,已然不翼而飛。
孫守義的眼睛一亮。他并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
與此同時,直播間觀眾們也正在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沸騰。這個人都可以做出穿著神父的衣裳、藏在告解廳里騙人告解分這種壞事了,隨便撒幾句謊那還不是信手拈來?
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這家的家長溺愛孩子,是不是也該有個度啊。
可今天,祭品們卻有些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
畢竟,如果到時有什么好事發生,自己不在場,豈不是就不能分一杯羹了?他們好像并不一定能撐過全程倒計時。砰的一聲。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修女冷峻的臉。離開大巴以后,周圍陰森的氣氛更加明顯,濃黑的霧氣遮閉著視線,幾步路外幾乎就看不清東西了,迎面吹來的風雜亂而無方向,秦非輕輕嗅了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味味道。安安老師的雙眼倏地瞪大了。
那種粗糙的手感簡直就像是教堂門口那片鋪完后,沒有晾干便被無數人踩踏的水泥地。鬼嬰從始至終都沒有攻擊他,可他實在是太害怕了,鬼嬰出現后沒多久他便嚇昏了過去。
秦非:“……”說完她向秦非攤開手,掌心中靜靜躺著一串鑰匙。不遠處的某間房屋內,窗欞背后有人影閃過。
但這張符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符,就連蕭霄也看不出這符咒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那是近百號的村民,各個都神情驚恐,驚呼著、哀叫著,像一群混亂的鳥雀般四散奔逃。雖然這傳言的真實性至今都沒有得到足夠數量的樣本進行作證,但就像是信玄學一樣,玩家們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此類觀點的影響。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
男人眸光閃爍,最后將視線定格在程松身上。這絕不是一只屬于成年人的手。可迷霧漸漸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
雖然走廊里很黑,但秦非還是十分眼尖地看見,他似乎伸出舌頭舔了舔手背上的血。“主播那叫搭話嗎?那根本就是在懟人吧。”
“麻了,真的麻了,之前祠堂和亂葬崗尸鬼大軍那兩波劇情我就已經麻了,現在徹底麻完了。”他在人群中搜索著目標,那雙海藍色的深邃眼睛形狀非常漂亮,可落在人身上時卻像是午夜打著強光的探照燈一般,令人十分不適。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
作者感言
村長搖搖頭:“沒事了,今天白天就不要出去了,好好休息,晚上的活動很耗費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