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好像沒有聲音了。這樣的形容聽起來倒像是系統。
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那雪白的墻壁、光潔的地板,此刻都已變了模樣,上面遍布著肉瘤般的突起。
秦非:“……”“下午和你走散之后沒多久,我就遇到了孫大哥他們。”蕭霄率先開口道。
秦非伸手, 拍拍右邊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說, 書在這扇門里?”“咳咳咳。”秦非揮手驅散布滿灰塵顆粒的空氣。
“砰!”
人的精力有限的,秦非曾經見過有些人,在身體的一部分殘缺以后,另一部分就變得十分敏銳。第二天還有人調侃,說昨晚陽氣太重,把瑪麗嚇退了。哨子?
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走廊兩側,原本普通的臥室門全都變成了厚重的鐵門。下一秒,鬼女臉色驀地一僵。
秦非:“……”
“‘祂’是世界上最至高無上的存在,是一切造物的起源。”
撒旦惡狠狠地瞪著面前的12號,這個該死的漂亮青年,實在是他見過最討厭的家伙了!
秦非不說話的樣子看上去高深莫測,蕭霄越發堅信他是個不愿透露身份的大佬。
他鼓起勇氣,偷偷瞄了囚室內的0號一眼。鬼火豎了好幾分鐘的寒毛終于落下去了,他壓低聲音道:“我覺得這個老板娘肯定有問題!”
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
秦非伸出手指在墻上沾了點墻灰,在第3條和第4條規則的前半部分下方畫了一條線。秦非沒有客氣:“凌娜動手的時候,你明明可以阻攔她的。”
可是,她能怎么辦呢?秦非無辜地眨眨眼:“我可沒有騙人,我說的都是實話。”在副本世界里,但凡不是觸之必死的地方,只有有必要,玩家們都得去走一遭。
“8號的確是蘭姆的囚室。”
如果有什么壞事,這么多人一起,應該也不會出大問題。
右邊僵尸在書架上比劃了幾下,又小步走回門邊,指了指門。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衣擺處從下向上繡滿了各種顏色的蝴蝶,行走間振翅欲飛,簡直能晃花人的眼睛。蕭霄于是也跟著坐了下來:“秦大佬,你剛才在教堂里和修女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們絕對不會再犯了!”鏡中人平復了許久呼吸,終于將神色控制回正常模樣。鬼火可憐巴巴的被三途拖走,一步三回頭,蕭霄則仍舊頂著他標志性的呆滯表情,完全不明白鬼火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他覺得有些惱火,甚至開始懷疑,12號莫不是自知這一波絕對逃不掉大家的審判,想在倒霉之前先羞辱他幾句,泄泄憤?撒旦點點頭,沖秦非揚起下巴:“你說。”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細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
艾拉在秦非將那件衣服拿出來時就怔住了,等秦非將衣服抱在懷中拍打起來的時候,那雙一直潛藏著警惕的眸子終于閃亮起來。
砰的一聲。
安安老師的雙眼倏地瞪大了。衣服旁邊還放著一疊符紙,上面已經畫好了圖案。
靠??這是什么逆天狂化速度!冥冥之中,眾人仿佛能夠覺察到,有什么東西正蟄伏在這扇大門背后,伺機而動。若不是有那些欄桿和電網攔截在他們中間,秦非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已經被撕成碎片,和那些鮮血、碎肉和污泥一樣,恒久地留在這間地牢里。
不遠處的某間房屋內,窗欞背后有人影閃過。秦非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黑壓壓的隊伍,不禁嘴角微抽。秦非將走廊靠近教堂這一頭的門也上了鎖。
而直播鏡頭中,秦非已經走到了醫務室前。
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是為了找回他丟失的面子。
可迷霧漸漸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但他表現出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受到任何驚嚇,這幅做作的姿態讓鏡中的東西更加生氣了。
家里并不富裕,養不起蘭姆這個閑人。
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報紙的最外層印著豆腐塊一樣的圖文, 打眼看與平常的報紙無異,但若仔細閱讀便能發現,那上面的文字根本構不成連貫的語句。
作者感言
村長搖搖頭:“沒事了,今天白天就不要出去了,好好休息,晚上的活動很耗費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