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勝于雄辯,形容的大概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眨眼之間, 整個休息區完全變了個樣子。秦非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拴著的氣球一樣,也跟著飄出了門外。
取下眼球后的玩家們神色微怔,眼前驟變的場景令人回不過神來。現在,秦非幾乎可以確定,不出意外的話,他對這副本中所有鬼物,都有著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
干什么干什么?!你以為你在拍攝車禍安全教育普及片嗎,怎么臺詞越來越公益了!
“對!”
輕柔的呼吸噴吐在秦非脖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一根纖細的手指輕輕戳上了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在那里繞著圈。
包圍圈有了突破口,蕭霄見狀眼疾手快地沖了過來。“跑啊!!!”它的面部干枯,褶皺遍布,像是一顆被啃光了果肉的果核,那張丑陋的臉在昏黃的光影下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油脂,令人光是看著就覺得十分不適。
秦非當然不會自爆家門,說出血修女是自己引到地面上來的事實。他們現在唯一的食物來源就是導游,若是導游之后不給他們送食物,還真不知該去哪里吃東西才好。
可如果他說的這些不是真的,他又為什么要殺了8號呢?到處都是苔蘚的影子。
加入按這個邏輯,或許不久后他們還會碰到死而復生的4號。
薛驚奇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個新人該不會是在刻意隱瞞些什么?“真有意思啊,他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大腦中某根神經如同過電般輕微彈跳了一下,秦非在思想意識還沒有完全扭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活動中心外,頭頂的陽光越發燦爛了。這個名叫蘭姆的24號圣嬰,一定不簡單。
宋天迷茫地眨眨眼:“幼兒園鎖著門嗎?我沒注意。”總之,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將鑰匙遺失。
很快,秦非耳畔也響起了新的系統提示若不是孫守義出手, 此刻他只怕已經走進門里了。“村祭期間,村中各處都會擺放神龕,神龕中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見。”
“讓我來看一下記錄……以前通關的玩家歷史最高的告解分是19分,全都是他們一個個偷偷觀察、甚至是幾人聯合圍堵逼問出來的成績。”既然決定要去,那自然是越快越好。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
不過孫守義對秦非倒是半點不服氣也沒有。光幕那頭的觀眾直接沸騰了。義莊內一片死寂,華奇偉的臉色一寸一寸黯淡下去。
女鬼惋惜地嘆了口氣,用一種英雄惜英雄的目光盯著秦非看了幾秒,終于走開。“我們完全可以趁這段時間盡可能多地拿告解分。”三途道。甚至連那種劫后余生的輕松感也完全沒有在他身上體現出來。
秦非上榜的時間還短,服務大廳的榜單無法通過拍照等圖像手段記錄,就算像那個穿著校服的小男生所說的那樣,已經有不少人在討論這件事,但秦非個人信息的流傳度依舊不會太廣。那種運動過量引起的熟悉的血腥氣彌漫在喉間,秦非沒空開口解釋,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出現時抬腳,直接將蕭霄踹往了另一個方向。
義莊大門敞開著,那些不敢和他們一起出來的玩家現在也同樣不敢踏出門外一步。
身邊還有其他玩家,蕭霄裝作和秦非完全不認識的樣子,假意對著空氣喃喃自語。那個晚餐時吃相十分難看的玩家。秦非終于徹底明白這場無妄之災的來由。
他哪里不害怕了。畢竟另一邊567號三人蠢蠢欲動,隨時都有可能對他們造成威脅。他當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
鬼女幽幽道:“我要你找出今年的前六個祭品的尸體,將他們毀掉。”蕭霄十分意外,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里還有一道門。砰!
不過短短十余秒,對其他人來說,卻仿佛已經過了一整個世紀那么久。而那簾子背后——
秦非很快答道:“白天不能兩個人一起走,晚上不能一個人獨行。”他不知道其他玩家提交過的線索他是否還能重復提交。雖然沒有足量的樣本作為事實依據,但,秦非覺得,這番猜測與真相應該所差無幾。
小房間里沒有喇叭,冰冷的系統女聲從空氣中響起。
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他就要死了!“但是。”
原本那口棺材有不少人看上,卻不想被這個家伙搶了先。“他耳朵紅了?這個人的臉皮怎么時厚時薄啊摔!”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過度潮濕,苔蘚整體呈現一種極其濃郁的黑,像是什么東西腐爛后殘留在那里的痕跡似的。院子中心的小樓前掛著兩條白色的幔帳,無風而動,像是兩條長而蒼白的觸手,仿佛下一秒就要纏到玩家們的脖子上去。
他展露著一臉誠懇的神色,讓人著實挑不出任何刺來:“這不是一個對立陣營就必須死的副本,大家公平公開、和諧友好地競爭,無論是輸是贏都一起活到副本結束,這就是我所希望的。”“那我們是進去了一整夜?”林業說著,一行人已經來到義莊門前。
“……呼。”
作者感言
“好強的反應速度啊,戰斗系玩家也不過如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