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分辨。
有人開始嘗試著和秦非搭話。薛驚奇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秦非上前詢問:“媽媽,你要去哪兒?”
他還記得剛才談永“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假如貿然去揭,并不一定能夠成功。
“您沒有受傷吧?!”修女急急道。
秦非正與1號對視。或許是秦非的招呼打得太過突然。而離開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沒能從腦海中搜尋到徐陽舒的任何痕跡。
雖然店鋪前排隊的人不少,但兩口子的動作很麻利,舉手投足間配合十分默契。秦非的步數依舊平穩,清瘦的脊背挺直。
一群人跌跌撞撞朝門口涌去,狹窄的門框發出吱呀吱呀的哀鳴。就在秦非觀察著鬼女的同時,鬼女也正觀察著他。
孫守義身旁,林業和凌娜的狀況也沒好到哪里去。他的神色幾經變化,最后咬了咬牙:“可以。”
那些四腳著地身型扭曲的東西,正在以一種雖緩慢卻聲勢浩大,甚至稱得上是摧枯拉朽的姿態漫卷而來。他們是二十四個被精挑細選出來的圣嬰,來到教堂中,是為了秉承主的意志,成為新的光明與希望的象征。林業有點難以置信。
蕭霄曾一度以為,在這個沒有法度的世界中,人人自危是所有人生存的常態。王明明的媽媽:“兒子出去了好久呀,是去做什么了?”
地面很快淌滿四溢的血漿。
詭異,華麗而唯美。
這個念頭涌入腦海,秦非愣了一下。林守英、尸鬼、村民、徐陽舒、祠堂……很快,一切都湮滅其中。蕭霄搓搓手:“我就是想說,大佬你什么時候進新的副本,就叫上我一起唄?我弄到了一個綁定資格……”
甚至有人肆無忌憚地發著瘋,企圖傷害別人或者自己。
“可是,神父的位置給你坐了, 我又該去哪兒呢?”說話的人是1號,此言一出,所有人頓時齊齊扭頭看向他。“真正動手的人,也不見得就有好果子吃。”
“它、它變樣了誒……”林業驚嘆著。她實在有些舍不得,她實在是太孤獨了。手一點要聽話的意思都沒有, 示威似的舞動了一下手指。
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還有什么事,會比趕緊通關副本更加要緊?
兩人都沒有多余的閑心去理會2號。
青年憋著一口氣,不知第幾次躲過迎面破風而來的利爪。青年眨著一雙清澈的眼睛,有理有據地分析起來:“是NPC主動跟著我走的,你們要扣也該扣NPC的積分。”
可偏偏就是秦非這一小步。鬼火被迫單獨行動。秦非卻不慌不忙。
沒有驚動2號和蕭霄,卻驚動了面前的黛拉修女。
刀疤并不清楚自己目前所經歷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匕首簡介中的“范圍性威壓”和“必殺”都令他很感興趣。“砰”的一聲!
五分鐘過后,眾人在一棟黑色的房屋前停下。
光線昏暗,人跡罕至,算得上一處說悄悄話的好地方。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祠堂的天井已然淪為一片人間煉獄,在無數混亂無章的哭喊中,秦非聽見幾道絕望的人聲撕扯著吼道——
好在,秦非從來不是什么自私的人,作為一名優秀的社工,和善和助人為樂,就是秦非刻在骨子里的榮譽勛章。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尤其是6號。
滿地的鮮血。“神父、神父……”孩童囁嚅著,將頭垂得低低的。
“鏡子里什么都沒有啊?”手指細而短,掌心小巧。
“怎么樣了?”他問刀疤。蕭霄這樣一形容,右邊僵尸倒是反應了過來。果然。
那他們就完全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