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來越暗,已經接近全黑。在右邊僵尸回來之前,大家都被困在了冰湖邊。隊伍分作三截,一行十人略微靠前,八人緊隨其后。
應或被打擊得不要不要的。“所以肉泥是干什么用的?莫非是船上的NPC自己要吃?”
青年輕輕旋轉著指節上的黑晶戒指,鴉羽般纖長的睫毛垂落,遮住眼底思忖的光。
“救命,氣氛越來越怪了,怎么感覺逐漸要往一些R18的方向發展……”
三途鬼火立刻一起靜了下來。看樣子,圈欄區的休息鈴、游戲區的廣播,估計都是從這里發出的。
很快就有靈體發現了奇怪的事。只要被他盯上的案子,沒有他做不成的。
手背上的皮膚逐漸開始麻木,秦非這才將手抽了出來。秦非皺起眉頭。
薛驚奇聞言回過頭去,等到他看清來人是誰后,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那是一個相框,扁扁的,緊貼在墻面上。主從契約的契約紙價格不算昂貴,離開低階世界的玩家幾乎人手一張,但無一例外,所有人的契約紙都留在空間里吃灰,毫無用武之地。他需要搜尋更多的線索。
厚臉皮的菲菲公主為自己想好了退路,眨著他清澈無辜的大眼睛望向豬人,無論怎么看,都是一副心中無愧的坦蕩模樣。秦非的說話聲越輕,孔思明反倒越全神貫注。她就知道,找準一個潛力股提前抱大腿,絕對是穩賺不賠的大好事!
只有老頭捂著胸口,好像是被嚇到了,呆呆地坐在原地。要不是他虛偽的隊友們冷眼旁觀。
但秦非能聞出來。
聞人黎明給大家排了個班,兩人一組,每隔一小時輪值守夜,順帶看著點谷梁,給他灌補血劑,免得他直接在昏迷中徹底歸天。在記憶中,這分明是條一通到底的直路,可不知為何,當船工走到路中段的某一點時,忽然伸手在墻上摸索著什么。“隊長!”
彌羊情真意切地拍了拍秦非的肩膀。這東西的整體似人非人,臉部極其丑陋,和身體一樣碩大的腦袋,由一根細弱的脖子連接著,垂墜在胸腔前方。天色越來越暗,已經接近全黑。
但在她說完這句話以后,辦公室另一角突然便響起了機器運作的聲音。
想必是彌羊趁他上午不在,和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混進王家來,想要探尋副本信息。秦非一邊深呼吸一邊遞過手中的門卡:“你好,我找亞莉安。”
還是那種走起路來一跳一跳、身上的黃色符紙隨風翻飛、舌頭伸得老長的僵尸。陶征一下樓就看見有個人蹲在那里破防,下意識打量起他的面容。
作為一個資深顏控,亞莉安還曾對著蝴蝶大發過幾回花癡,覺得他雖然騷包得有點過度,但那張臉實在精雕細琢鬼斧神工,像尊充滿藝術感的雕像。
林業努力遏制住砰砰亂跳的心臟。“剛才來了一大群人,為了搶名額差點打起來。”那宛若深潭般沉寂無波的眼中漾起波瀾。
應或著急忙慌地打開屬性面板,看了一眼后瞬間明白過來,取出一瓶精神補充劑就往嘴里倒。她倒是可以嘗試制住NPC。
應或手上的骨頭都快被秦非捏碎了, 這人看起來細胳膊細腿,沒想到力氣還挺大。
秦非也跟著向下方探看。耳后忽然再次傳來女人幽幽的聲音:“你再仔細看看呢?”
在清晨的第一抹日光照亮海面之時,創世之船底層的圈欄艙內,起床鈴聲準時響起。
秦非疑惑挑眉:“什么情況?”“你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啊啊啊啊!!!”
“從我們身上覆蓋的積雪厚度來看,我們昏迷的時間應該不算太久,剛剛往上爬的時候,我看見過一兩處還沒有完全被雪覆蓋的腳印。”蕭霄的目光飛快地在地面巡視,過于黑暗的光線給視野帶來了很大阻礙,蕭霄的牙齒幾乎快要將嘴唇咬破了。這才過去多久,怎么就死人了?
“噠。”
這靈體是黎明小隊的老粉,與后面那些一門心思看熱鬧的路人不同,它和賭徒們一樣,非常不愿看到黎明小隊覆滅的結局。
秦非盯著茉莉越走越遠的背影,眉宇間露出些許思索。
假如那兩人真的被嚇住了的話,萬一將他們供出來……
秦非這樣說一半藏一半的話成功讓應或誤會了,他將秦非的話理解成了“刁明當時就在密林邊緣,一直和你們在一起,沒跑到什么特別的地方去過”。
作者感言
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