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直覺上,蕭霄的確相信秦非能夠從蝴蝶手中全身而退。
玩家們:“……”E級大廳的光幕面前,屏息凝神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驟然迸發出一陣劇烈的驚嘆。
觀眾:“……”
當時一部分地區黑死病橫行,為了杜絕感染的可能性,醫生們在防護方面進行了一些研究。
秦非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能接觸到的各類非正常事件遠超常人,在死人堆里混久了,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玩家們對此無計可施。
這種狀態又持續了好幾分鐘,秦非終于從藥物殘留中清醒了過來。林業經歷了九死一生勉強從副本中脫困,積分沒拿到幾個,但起碼保住了命。
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押了。蕭霄問出了大家目前最為關注的問題:“它有沒有傷害你?”沖天的怨氣讓鬼女直接化作了厲鬼。
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還是秦非的臉。
“咔噠。”一聲,在又一次巨大的撞擊力下,棺蓋裂開一道縫隙。
蕭霄上氣不接下氣:“我們到底該往哪兒跑?!”
“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撒旦的真容!”“你別走啊,我還有疑議。”有靈體正在為秦非的生死牽腸掛肚,也有靈體滿心興奮,垂在身側的手握拳,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她現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對啊,他們都好聽那個人的話,都到這么危險的關頭了,還是他說什么他們就做什么誒,連解釋都不需要一個。”
可撒旦不一樣。
鬼女并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至于這味道是怎么來的——”
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找到生門對應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你跟我來吧。”醫生轉身,向走廊深處走去。
門外那人大約是覺察到了不對,連螺絲刀都沒要,直接跑了。都會使吊墜中的液體增多。這可是在大廳中引起了轟動的玩家呀!
【所有人貼著墻走,如果下一個墻角有人就拍一下他的肩膀;如果沒有人,就跺一下腳。】這個信息是剛才他在外面買號牌時黃牛告訴他的。導游肯定看到了他剛才拿著電話的樣子。
顯然鬼嬰還沒有那么饑不擇食。之后發生的一切,真的會如剛才那位觀眾所說的那樣嗎?按照導游之前說的,眾人進了祠堂后就直接右轉,那里有一間堂屋,是專門收拾出來作為村長辦公室用的。
他們是在說:迷宮里的氣味很重,是霉菌和地底潮濕的味道。“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
十有八九只是在煩躁,覺得秦非和程松出現得太不是時候。那些秦非喜歡的閑聊和彩虹屁終于又回來了,但現在,他已經沒有閑情逸致再去欣賞。
曾經的村民們被僵尸追逐到這里后撕碎,于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自己的經歷,再也無法逃脫,像是被卷入一場永無止息的輪回噩夢。“那些亂葬崗里的尸鬼不就把你打得很慘嗎?”這種規則通常來說有著一定的正確性,但受到時間或空間的制約。
在《馭尸術》中記載的那個故事里,那名創造出這個法術的趕尸人就是帶領了七名幫手一起去了冥界。正對著房間門的位置又是一張祭臺。為什么他們都不相信呢?
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這樣的地方,難怪稍微有些精氣神的人都不愿呆在里面。昨天秦非和蕭霄從E區跑出來之后,因為實在沒地方去,就來暗火投奔了三途和鬼火。兩人在招待室的沙發上湊合了一宿。
立定,轉身,向前進,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從身后推著他向前走去,四肢像是被人纏上了一圈圈無形的絲線,秦非嘗試著勾了勾手指,繼而做出判斷:這絕不是他當前的力量能夠抗衡的。但床上又的的確確躺著一個人形的東西,戴著帽子,寬大的衣擺順著床沿垂下。“我都能殺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玩不過蝴蝶呢?”
光幕背后,觀眾們對此一幕議論紛紛。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
里面藏著的會是一個boss嗎?鬼火的視線轉過來,入目的便是那節指骨。
“真的?”黛拉修女顯然有些不太敢相信。雖然不能說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但彼此之間也沒有了競爭關系。
蕭霄倒是并不覺得秦非問了這個問題,就會這樣去做。很快,兩個人身后的追兵就由四只變成了八只、又由八只變成了不計其數。
作者感言
“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