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小時候自己涂上去的呀,兒子。”從上個副本到這個副本,秦非一路騷操作不斷。
直播畫面中,那位自我介紹說名叫陸立人的老虎,正在低頭清點著筐子里的彩球。
氣球頭的秦非和笑臉頭的彌羊在大廳中無疑是極其搶眼的存在,獨特的造型在一進場時便吸引了數道目光。祂一直在沉睡,像一片躺在幽深海底的碎玻璃,沒有絲毫攻擊性。身后放風箏一樣掛著的怪物越來越多,這些怪跑的速度不算特別快,智商好像也不是很高,只知道傻不愣登地追著他跑。
秦非立即來了興趣。他伸手擰了擰把手,房門直接應聲而開。
他從烏蒙手中拿過他的長刀,凌空比劃了幾下。聞人黎明一整個恍惚了:“真的嗎……”
秦非這樣說一半藏一半的話成功讓應或誤會了,他將秦非的話理解成了“刁明當時就在密林邊緣,一直和你們在一起,沒跑到什么特別的地方去過”。“這棟樓這么高,本來應該有電梯才對。”他的玩家等級不高,上一場直播才剛升到C級,但他的反應速度很快,人也比較機敏,沿途遇到了幾次怪物,都被他十分靈活地藏好躲開了。
彌羊站在秦非身邊,遠遠盯著開膛手杰克,輕輕嗤了聲。余阿婆像一陣旋風似的沖向蝴蝶,手中握著一把不知從何處拿來的刀。
王明明家雖然死了很多人,但那些人全都是王明明的爸媽親手殺死又分尸、最后銷毀罪證。這就是想玩陰的。
看清來人是秦非,彌羊蕭霄幾人渾身頓時一松,另一波玩家卻更加愁云慘霧起來。陶征的狗腿對象并不局限于秦非一人,對于秦非這些小伙伴,他同樣十分客氣。林業:“……?”
等到16個彩球全都撈上岸后,彌羊狠狠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只不過彌羊倒的是補血劑,他倒的卻是精神補充劑。
誰被人這樣卡bug會高興得起來啊!!
這些本該經由眾人隨身攜帶的物資,現在全都不見蹤影。能帶進副本里的面具當然也有,但那種面具都很假,一看就不是真臉,用那種外觀反而更容易被人盯上。
大家會在休息區相遇,也是可以預見的事。即便如此,此時此刻,玩家們的心情依舊全都緊張得要命。“誒??誒,站住,你這個小偷!!你在阿婆的垃圾車里拿了什么?”
四個。但聞人隊長想不通,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玩家是什么來頭,為什么要插手這件事?
青年并未受到分毫影響,邁動步伐的頻率一成不變。……“這個新玩家打法確實牛逼,只能祈禱他千萬別被蝴蝶發現吧,不然蝴蝶早晚得弄死他。”
重新將眼睛戴上后他卻驀然一喜:“你們看!前面是不是有東西?”彌羊欲言又止。
峽谷中還有什么?
攥著衣角的手指又用了點力,好像生怕秦非會跑掉似的。副本里有沒有會控火的玩家,登山社團的旅行包里倒是有卡式爐,玩家們包里或多或少也有火種,靈燭,或是打火石一類的東西。……
雖然秦非是備受關注的潛力股, 加上他在副本中抽中特殊身份, 因而愈發受人矚目。聞人只能和谷梁幾人一樣,守在后方,去射峽谷上方還在蹲守的雪怪。秦非笑了一下,唇角映出一汪極清淺的梨渦,轉瞬即逝。
兩名玩家在匆匆趕來的保安的接應下,終于成功離開了這棟大樓。你以為你是在超市里買零食嗎???落在臉上的光柱越來越近, 也越來越刺眼,余阿婆眼前被晃得白慘慘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彌羊的話令帳篷里的玩家愣了一下。這也正是秦非能夠安然無恙瀟灑一個多月的原因。在遺落在帳篷內的幾個登山包中,玩家們找到了一大堆頭燈、登山杖、雪鏡等登山配件,過夜用的睡袋、防潮墊,以及氣罐、罐頭、套鍋等炊具。
昨晚在神廟里時,小秦也給了他一些傷藥和補血劑。余阿婆終于看清了面前人的模樣。
直播鏡頭中,原本跑在最前方的蝴蝶神色糾結,黑如漆木的眸中不斷閃過思索與疑慮。面前漂著一塊浮木,是他獲救的最后希望,但他伸手撈啊撈啊,卻偏生夠不到一點。可在這里,灰蛾卻像是全然沒有意識到他們的存在一般。
好在阿惠和段南谷梁也都嚇得不輕, 更別提NPC孔思明, 渾身像篩糠一樣抖,看起來骨頭都快抖散架了。
有玩家想打個時間差,轉身就往身旁最近的游戲房里鉆,可房門卻已經打不開了。
說著他站起身來。
隨即又是砰的一聲,一陣煙霧拔地而起,就像有一節鞭炮在這里爆炸了似的。說不定就是打開樓下大門的鑰匙。
孔思明還不確定自己是否應該相信眼前之人的話,好感度條卻已經提前揭示了他的內心波動。綠色房間內的游戲規則被秦非破解,之后秦非一行四人便離開了那條分支走廊。但秦非卻并不打算繼續裝聾作啞。
“不對,不對。”秦非沒有正面回答彌羊的問題,而是豎起一根手指在他面前輕擺,語氣輕柔地解釋道,“我不叫氣球人。”他真的召喚出NPC來了。“可在下山途中,勘測員看見了一片樹林。”
“你能、不、能, 先把手電筒, 從我臉上拿開??”這種時候上廁所?
作者感言
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在秦非身上掃視著,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像一個得知自己的孩子和人干了架的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