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外面的天色已經黑透,但實際上現在時間還早,幾人根本睡不著。一旦隱藏任務成功觸發并完成,這場R級對抗賽便能就此結束了。但秦非太bug了,他的精神免疫高到副本完全對他無計可施,在秦非的幫助下,密林硬是一個人也沒能吞成功,這才會氣勢洶洶地追著他們跑了一整夜。
“服了,有沒有人能來講講現在的情況。”鬼女和鬼嬰不同,實力要強大得多,對付起有實體的敵人完全信手拈來。昏暗的樹林中矗立著一棟破舊的雙層木質小樓,二樓的窗破了半扇,搖搖欲墜的掛在窗欞上,背后的漆黑中有若隱若現的影子。
“不是,這個豬人怎么這么喜怒無常??”“即使是A級,甚至S級玩家,都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NPC走了,走廊上陷入短暫的沉寂。
這扇門似乎只有在打開的時候需要用到鑰匙,船工踏出門外后,連轉身都沒的動作都沒有,反手將鐵門狠狠地甩回原位。秦非身旁,余下三人均面色沉郁。
應或在隨身空間里翻翻找找,找到了一個不知以前裝過什么東西的罐頭瓶子,擰開蓋子,烏蒙將衣服底下的東西放了進去。今天卻不一樣。
“這就是親媽濾鏡吧,我兒子總是最單純最無辜的,才不會是什么喪盡天良的大騙子!”他的尸化值又上升了一些。“剛才NPC說游戲開始以后,這個人。”老虎指了指房間里抖若篩糠的那黃狗玩家,“還有他朋友,一個狼玩家,他們兩個一起,最先來的這間房間。”
以他當前的進度來看,就算從現在起他就坐在原地混吃等死,傍晚被淘汰的名單里也絕不會出現他的名字。就像一鍋即將燒開的沸水, 咕嘟咕嘟冒著滾燙灼人的水泡。
“這游戲哪里簡單了?”馬上有靈體嚷嚷起來。
只要他不想說話,別人就算說一百句他也不會搭理一句。不得不說,這位觀眾真相了,有關羽毛和鴿子的這條規則,的確不能以純粹的“真假”或“有無污染”來衡量。
這也能看出來?蕭霄詫異地望了他一眼。
瓶子里,一個形狀奇異的生物正不要命般沖撞著圍困住它的玻璃。
刁明安然無恙的模樣半點也沒讓玩家的心理感到安慰。
心臟傳來一股熟悉的悸動,仿佛同樣的場景,他也曾經在某處看到過。“我們、我們現在在奧斯塔迪亞山上,對吧?”他磕磕絆絆地問道。
但現在,當秦非與湖泊之間的距離拉近到景盛幾十米遠的時候,他終于能夠看清。這話簡直比秦非剛才承認自己是真的死者還要讓人震驚。他正沉默凝視著自己的尸體。
“這里原本是那位邪神的封印地,在我的碎片降臨后,封印便順其自然地加諸到了我身上。”休息的鐘聲在用餐結束后很快響起。
“砰!”
那捏著嗓子的一聲指認就是秦非喊出來的。
陶征盯著手中血紅的寶石看了半天,終于眼一閉心一橫,咔嚓一下,將它捏的粉碎。
剛酸了一秒,彌羊又趕忙將頭轉了回來。“嘶。”彌羊盯著那四個圈,臉色不大好看。
秦非聽到聞人黎明的疑問,腳下一個趔趄, 差點被他偏離到十萬八千里外的思路絆倒。秦非居高臨下地望著孔思明,神情晦暗不明。
但應或已經感覺不到緊張了。刁明呆滯了幾秒鐘,陡然想起昨天看到過的規則。
秦非望向身下那四四方方的金屬物體,瞳孔驟然緊縮。黑洞洞的門宛如深淵巨口, 卻散發著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呂心又開始恍惚起來。兩條腿就像脫離大腦管控有了自己的意識, 飛快邁步進門。
再看粉裙小孩,哪里還得見什么蹤影?他先是繞著房間中最顯眼的家具,那張餐桌,走了一圈。可是。
“血??”阿惠忍不住抬高了音量,“你知道規則說過不能見血的吧?”眾人壓低聲音,像做賊一樣低聲討論。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不覺得,那個菲菲偷偷藏帳篷的舉動很不妥當嗎?”
污染源聯系他了。王明明的媽媽:“雖然不能和你一起享受快樂很讓人遺憾,但爸爸媽媽覺得,還是你的感受最重要,寶貝兒子!”雖然不知在離開游戲區后,是否還能發揮出相同的實力,但和NPC硬碰硬顯然不是什么好主意。
一行人身后,三輪窮追不舍。他們身上的衣物早已被灼燒的面目全非了,事實上, 就連原本的五官和樣貌都已看不清。彈幕笑瘋了。
還是那種走起路來一跳一跳、身上的黃色符紙隨風翻飛、舌頭伸得老長的僵尸。從踏入房間的那一刻起,玩家,就已經是棋盤上的棋子了。
王明明家的二樓和一樓一樣不見陽光, 連燈都沒開一盞, 除了樓梯口還有點一樓透過來的光線以外,更深處的地方全是黑糊糊一片。
片刻過后。——基本都是在賭盤中下了注的觀眾在喊。
作者感言
早知道這樣的話,他高低也該干一兩件壞事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