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nèi)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
3號在內(nèi)心對著自己狂喊。“挖槽,這什么情況???”眾人再次圍坐一圈。
這個小東西的身上似乎發(fā)生了某種奇異的變化。
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聽見蕭霄這樣說,秦非詫異地揚眉。
瞬間便撞進了秦非盛滿溫和笑意的眼眸當(dāng)中:現(xiàn)在,除了裸露在外的脖頸與手臂皮膚上,有著幾處不太顯眼的干涸血跡以外,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清爽, 與那些已經(jīng)在生活區(qū)中休息了十天半個月的空閑玩家沒任何區(qū)別。
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fā)生。刀疤答道:“窗戶后面沒人。”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
他竟然去救了林業(yè)。破嘴。說完他們一溜煙地跑了。
說話間他已經(jīng)打開門,帶著蕭霄向外走去。當(dāng)然是有的。只不過大家,似乎都把它忽略了。
怎么樣?秦非眨眨眼睛。秦非的嘴角都快要抽爛了。導(dǎo)游黑著臉,沒有說話。
“唔……我的衣服臟了,但這都不是我的血”觀眾們:“……”“怎么了?”秦非詢問道。
空氣中,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他已經(jīng)離開亂葬崗,頭上的封條也被揭下。還好他不會害怕,否則即使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光是林業(yè)這一指頭就足夠把一個正常人給嚇死了。
“我確實看到了,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對于秦非而言,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歷史性的一瞬間,因為就在此刻,導(dǎo)游對他的好感度終于突破了20大關(guān)。
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jié)果失敗了。假如按照秦非進副本之前的身體狀況,咳嗽成這樣他大概已經(jīng)進醫(yī)院了。
看到墳山近在眼前,眾人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副本世界中是有概率出現(xiàn)假規(guī)則的,因此林業(yè)說的不是完全沒可能,但,孫守義卻認為,更大的可能性還是——不遠處,蝴蝶一行人已經(jīng)迎面向著這邊來了。
魔鬼的“今日份”誘哄。難怪祠堂中忽然出現(xiàn)了那么多斷裂的短墻、扭曲的房屋,原來都是在模仿八卦中的卦象罷了。
可還沒等他的手指從耳朵眼里抽出來,秦非又開了口:秦非連推門的時間都沒有,直接邁開長腿,從被簾布遮掩的窗子里翻了出來。很可惜,秦非內(nèi)心對此掀不起絲毫波瀾,毫無反應(yīng)地繼續(xù)向前。
“翻屁,你翻了老婆都不會翻。”再看,也只是浪費時間和精力而已。他似乎想要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初入副本不知天高地厚、在被現(xiàn)實打擊之后失魂落魄的新人。
但他們還是來晚了。那是鈴鐺在響動。三個人對視一眼,心里有種古怪的預(yù)感,一起看向秦非。
現(xiàn)在,秦非幾乎可以確定,不出意外的話,他對這副本中所有鬼物,都有著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
對于要怎樣處理這兩名失去理智的玩家,余下眾人抱有著不同的看法。祂并沒有將話題止歇于此,而是接著繼續(xù)講了下去:安全離開副本的路都已經(jīng)鋪到了他腳下,傻子才會不配合。
然而,很可惜。
秦非聽得太陽穴都開始直突突。
他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一步步向11號逼近。“你看你的衣服都破成什么樣了。”
另外兩個修女頭上的提示則更簡單一些,沒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個字。眼尖的蕭霄一眼便看見了那邊有什么:“那里放了一把鏟子!”
小蕭不以為意。這場偶遇對于秦非而言,無疑是幸運之神千載難逢的降臨。
可沒有人能夠判斷副本要如何進行篩選。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做夢,即使做夢時身處的環(huán)境與現(xiàn)實一模一樣,但只要是在夢境中,依舊總會有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覺。系統(tǒng)的臭不要臉過于令人震驚,就連光幕背后的觀眾們都忍不住議論紛紛。蕭霄又有了那種死到臨頭時全身血管發(fā)僵的緊迫感。
即使秦大佬今天沒帶水果刀,他從廚房里偷一個也可以起到差不多的用處啊!2.本迷宮為獨立空間,內(nèi)部一次能且僅能容納一人。
又害怕其他玩家活著,從而搶走自己生存的機會。
饒是如此,秦非的語氣卻依舊不帶絲毫不耐, 望向鬼嬰時的笑容甜蜜,語氣柔軟得像是一塊棉花糖:“寶貝, 小朋友, 乖乖?”大開殺戒的怪物。
作者感言
他倒也不是真心想問王明明什么意見, 只是,在那么多的副本里, 他見慣了那些掌控欲極強的指引NPC, 偶然遇到一個懶得管他們的, 竟然還有點不習(xí)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