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看了鬼嬰一眼,邁步踏入樓內。四個渾身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有一日,一戶人家找上門來尋求他的幫助,說是自家兒子前幾日過世,尸體擺在停尸房中卻不翼而飛。
只能像是一條被鐵鏈鎖住了脖子的狗一樣,老老實實蹲坐在原地。二樓的面積比一樓要小不少。導游沒再管他,轉而給秦非指起了路。
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但是死里逃生!一行人當即便離開義莊,朝祠堂方向走去。
也就是說,秦非能夠躲過那一劫,完全是因為瞎貓撞上了死耗子。玩家只需要拿著這本筆記走進告解廳,完全可以在三分鐘之內,將自己的積分拉高到一個不敗之地。
“不過……”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秦非看不見那些彈幕。
只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依舊圓睜,被熱油炸至萎縮的眼球潛藏在空洞的眼眶中,隨著頭顱在油鍋中的起伏不斷起起落落。規則直播平等地物化所有物種, 即使是高高在上的魔鬼,在這里依舊只能變成一個容人賞玩的花瓶。
那就是死亡。他有著一張更偏向于西方人的五官深邃的面孔,猩紅如血色寶石的瞳孔中燃燒著火焰般的憤怒。
秦非站在床邊,說話聲調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
回話的是那個剛才因為嗓音過于尖銳而被揍了的男人:“過一會兒指引NPC就會來的,你還是先趕快坐下,免得違反了規則!”不過村長具體怎么想的,秦非并不在乎,他邁步跟在村長身后。
他給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幾張紙和一本冊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風景攝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現實世界中旅行社或長途大巴車上會出現的那種本地旅游指南。
秦哥說過,門里的時間流速很有可能和門外不一樣。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于“祂”的話題終結,也終于逐漸恢復了清晰。
蕭霄也對此表示了認可:“守陰村的亂葬崗發生過尸變,村里的人好不容易才把那些橫死異鄉之人的怨氣壓下去,應該不會隨意在那里動土。”他獨自進入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境況,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內鬼影幢幢。他抬眸,眼帶希冀地望向孫守義與秦非。
那三人見秦非突然從告解廳中躥出來,穿著奇裝衣服,背后還跟了條神色慌亂的小尾巴,不由得一愣。“你、你……”
放眼望去仍舊只是一連串的“老婆老婆老婆”。該往哪兒跑,神父剛才其實已經告訴過他們答案了。
頂多10秒。
伴隨著擬聲詞的出現,秦非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秦非道:“你不用去考慮其他人”“什么什么,這幾個人在打什么啞謎。”
《湘西趕尸秘術》。秦非在第一時間就噌地躥了出去,速度快到一旁的蕭霄只感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掠過,再回頭時便發現,身旁那人已然出現在了百米開外。
后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秦非從口中溢出一聲悶哼。
其實蕭霄還是有點害怕:“你說他們既然在E區有關系,在D區會不會也有關系啊?”秦非在回憶時發現,自己似乎在那些奔逃的村民中,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村長和上午那個差點被他們氣炸的npc老人。
“唔。”系統似乎被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驚住了,半晌沒有回答。每個人都有一大堆問題。
鬼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秦非眨眨眼。秦非這句話,幾乎是將所有玩家心中所想的那個隱秘的可能推到了臺面上來
說著他打了個寒顫。
但程松沒有去徐宅,錯過了一部分劇情,因此反倒完全想不到這一層面。
他忙不迭地站到了后面去。原來,只要能力出眾,即使是個人玩家,依舊能夠在副本中如入無人之境。
【玩家秦非違規帶離副本重要NPC,扣除本場直播所得50%積分獎勵。】
所有玩家心中涌起的全是同一個念頭:
而需要費如此大力鎮壓的東西,用膝蓋想一想也絕不會是小角色。
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可還沒等他張口,跟在幾人后面的林業忽然擠上前來。
作者感言
他轉過身, 那少年正眼巴巴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