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玩家都在瞬間瞪大了眼睛。之后發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他抬手,掐掉了電話線。“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他的視野模糊一片,思緒亂得如同一鍋粥。
蕭霄尷尬地一把捂住。村長呆住了。
程松瞥了那邊一眼,言簡意賅地回答:“污染。”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還有鬼火,這家伙不是個獵頭嗎,不是應該身經百戰、沉穩又深不可測嗎,怎么菜成這個逼樣子??殺死一個人可以獲得4分,如果要全靠人頭分通關,一共要殺6個人他可是偉大的撒旦!是偉大的魔鬼!
但它為什么不這樣做?真的是巧合嗎?
窄小逼仄的告解廳在這一刻變得仿若通往天堂的神圣大門。
播報聲響個不停。還是說,他不想在零點后的混戰中出力,因此特意來引誘他們做餌,借他們和0號之手來解決掉6號?整座教堂就像是一顆心臟般劇烈收縮了起來,0號囚徒腳步一頓,眼睜睜看著他的獵物消失在了眼前。
怎么說什么應什么???對啊,為什么?
“我現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挖眼睛?挖什么東西的眼睛?玩家們迷茫地面面相覷。
在中心城的公會排行榜上,黑羽一直穩坐龍頭。孫守義默默嘆了一口氣,望著聚集在義莊門口的玩家們,神色寫滿了復雜。
秦非并沒有告訴0號他究竟想做什么。凌娜嗤笑:“你這個人,除了問‘怎么辦’,還會不會說點別的?”鬼火的臉瞬時就拉拉下來了,眼神中甚至劃過一絲慌亂。
他開口說道。
一是去王明明的臥室里再看看,或許能從王明明的私人物品,例如日記本一類的東西里,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如今人群中喧嚷一片,全是在討論這件事的。
盯上?
身前的棺材中,徐陽舒還在呼呼大睡,神色舒緩,呼吸放松。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中。正對面是一個布告臺,臺上空無一人,下方正對著一排排座椅,上面橫七豎八地躺了不少人。
修女說話就像猜謎語,假如真的按她所說的那樣,只要虔誠就能得到積分,那現在多少也該有一兩個人拿到了吧。
刀刃深深劈進地板,將地面砍出一道豎長的裂紋,徑直蔓延到眾人腳下。這陡然發生的變故令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林業佩服得五體投地。
觀眾靈體們都快要忘了他。那低啞而哀婉的歌聲,在空氣中回響。秦非搖搖頭:“當然不行,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違反過規則。”
已經只剩下最后一個數字。
秦非點了點頭,沒有遲疑,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走去。
“就是沒死啊!死了的話過了這么久他的熒幕也該熄了吧,你看現在不是好好的!”
“啊————!!!”白癡又怎么樣呢?布告臺后方,一座和里世界中一模一樣的木質告解廳正靜靜佇立在墻邊,紅棕色的木柜前掛著一塊深綠色的絨布,里面漆黑一片。
蕭霄幾次想把話頭遞回給秦非,卻都被秦非無視了,青年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地面上的某一處。
鬼火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和秦非對視了。是暖黃色的毛絨熊連帽衫,帽子上面還有熊耳朵和熊眼睛。
或許黑了點、臟了點、墻壁上的血污多了點,但總之,它應該與他在副本一開始時去到的那個教堂大差不差。
轟隆的坍塌聲不絕于耳,地面都在不斷震顫。
孫守義和徐陽舒站在秦非前面的那個墻角。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
徐陽舒一張臉拉成苦瓜:“我哪有那么遠大的志向。”七月十五,是每年陰氣最重的一天。這種情況很罕見。
走廊上的氣氛說不出的和諧,全然沒有出現6號原以為的那種劍拔弩張、危機四伏的場面。秦非欺騙鬼火那次就是通過告解廳隱藏了自己的行蹤。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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