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所有的東西上都有著標號, 不容混淆。

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他是在難過這本書上的字，只有秦非一個人可以看見，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將書拿出去賣錢了。右邊僵尸聚集全身力量，猛地向前！

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大家都不覺得有什么異常。

當時蕭霄那不善于思考的腦袋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持續瘋狂地回響：“說來話長。”徐陽舒答道，神色間頗有些悶悶不樂。是蕭霄！

——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

秦非落座后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燭火放大無數倍，投映在對面灰藍色的墻面上，像是一頭隨時會張嘴吃人的巨獸。不過不要緊。催眠？

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幾乎已經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

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但你也要盡快辦完你的事。”她強調道。

背后，轟鳴的機械聲越來越近。有個玩家小心翼翼地舉起手道：“就算大家一起團餐，錢還是不太夠用，我們是不是應該在社區里找點來錢的方法？”

“太狼狽了，實在太狼狽了！我都有點可憐他們了。”

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并且，從始至終，他就沒有擔心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因為這樣一點小事為難他。

當然也擋住了玩家們的視線。

秦非聞言，心中不由得微動。

難道他在這個副本中，是什么天選之子嗎？黛拉修女很快給出了回答：“有好多個呢。”“閉嘴！”

他記得他之前聽蕭霄說起過，從F級升級到E級的通行證，只需要花1000積分就可以換購。沒辦法，就是這么現實。在這些人里面，秦非實在想不出撒旦可以害怕哪個。

門的左下角裝了一個門吸，玄關右側的地面上沒有擺放任何拖鞋等物品。這個小小的房間根本沒有給她多少發揮的余地，此刻她也不過是在特意克制著自己。

他正在盯著秦非，秦非可以感覺得到。司機整個上半身被他推得歪斜到了墻上，雙手卻仍舊牢牢把控著方向盤，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

若是這迷宮做成回字結構，恐怕絕大多數闖入其中的普通玩家都會在里面迷失方向。他的身后哪還有秦非的影子。上次見到這個長著大翅膀的人時，鬼嬰就已經開始疑惑：

沉重的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有人警惕地探出頭來。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像是火燒或皮肉般刺鼻的焦臭氣味，玩家們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蕭霄還以為秦大佬是不想干活，在偷懶。

你在外面瘋狂的找他嗎？他是失蹤了，還是死了？

“重金求一個npc非禮主播！”“哦、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蕭霄不動聲色地將屁股底下的板凳挪遠了一點，干笑幾聲，“你說過，你有病。”

被他這么一說，其他人也覺得，確實是很像聲字。

他摳著后腦勺解釋：“尊敬的神父，我, 我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從來沒去實踐過！”秦非感慨地握住導游的手。

他將那東西往神父的手背上輕輕擦了一下，隨即退后半步。他望向空氣。修女說話就像猜謎語，假如真的按她所說的那樣，只要虔誠就能得到積分，那現在多少也該有一兩個人拿到了吧。

這么快就來了嗎？好在他們的反應都比較快，沒有一個讓身旁其他人發現異狀。從他們順利離開服務大廳的那刻起，他就明白，蝴蝶早晚都要再來找他。

下午在祠堂時黃袍鬼對他的興趣就異乎尋常地濃郁，當時秦非還沒有將這種興趣關聯到其他鬼怪的身上。昨晚他嚇得對著這鬼嬰連連哭泣求饒，求爺爺告奶奶地尖叫，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但鬼嬰卻完全沒有給予任何回應。秦非應了一聲，看似隨意地轉身走向距離最近的店家：“那就這里吧。”

兩名玩家于是一起過去，將最后一張床展開，擺在了旁邊。

但12號沒有說。“你們那個不是，我這個才是。”

“主播好牛，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有時候我都會慶幸還好我是觀眾。”無人回應。再然后，幾撥玩家在祠堂中不期而遇。

【歡迎來到規則世界！】“——別叫了！”孫守義劇烈地喘息著，從口袋中取出一截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