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眼睜睜看著八個人一起進的房間,現(xiàn)在卻只出來了一半。這個問題聽起來實在很深奧,甚至已經(jīng)上升到了某種哲學(xué)的層面。
在這種堪稱緊張的時刻,秦非完全無法容忍一個定時炸彈還要懸在自己頭頂整整一天一夜。
秦非將那條死掉的蟲子丟在了一邊。右手邊則是個頂著人皮的NPC。石像下方那句話成了今夜唯一已知的規(guī)則。
我倒也沒這個意思。
連預(yù)言家都出來了。秦非接過,冊子的封面上用線條勾勒出了一艘輪船的形狀,翻開扉頁,上面寫著一行字。
就這樣,勞德啤酒吧門口的玩家被迫翻著白眼觀賞了泳池房內(nèi)的游戲。
但系統(tǒng)卻通過某種渠道得知,邪神已經(jīng)不在封印之海里。
也就是說這十八個人,整整四次副本,全都選擇了最最簡單的游戲房。烏蒙一開始見到秦非時,看他瘦瘦的很單薄的樣子,只以為他是個漂亮花瓶,如今驟然意識到對面是個方方面面都能碾壓他的大佬,實在很難接受現(xiàn)實,嗷嗚一聲捂著臉去墻角自閉了。
忠實的狗腿陶征忍不住發(fā)問。原本白皙的臉龐漲紅,眼底寫滿毫不掩飾的憤怒。秦非在這個副本里能夠停留的時間一共只剩下十四天了,他不可能在14天里一口氣從16歲長大到18歲。
而彌羊沒去過保安亭,他不知道這一點。谷梁突然覺得后背發(fā)涼。
進羊肉粉店后也是這樣。
假如不是因為時間問題,那就只能是垃圾站本身的問題了?!靶λ懒诵×?,會說話就多說點。”老虎下意識地追問:“你明白什么了?”
可惜,無論秦非如何央求,得到的依舊只是同樣的一句話。藤蔓?根莖?頭發(fā)?他想要掙脫,卻掙脫不掉,只能笨拙地用膝蓋和肩膀不斷向前聳動。
鬼火一臉呆滯地看著秦非,好像在看外星人。這一切的一切,全是因為他一不小心將血抹到了祭壇上。他是一個看不見的鬼。
如同早已對準(zhǔn)目標(biāo)的精銳獵手,不見絲毫遲疑,向著秦非徑直蔓延而來。
晚上9點還有一個垃圾站要掃,秦非不可能一直待在家里不動彈。幼兒園小門外的草叢里,四人愣怔了一瞬,很快回過神來。應(yīng)或心煩意亂,秦非給出的這些信息實在有些打擊人。
只能硬來了。
烏蒙看著自己的長刀,眼珠都要瞪掉了。倘若蕭霄是一名預(yù)知系的高階玩家,他就會清楚,這種微妙的第六感,正是許多預(yù)知系玩家都會有的,由天賦技能帶來的被動影響。聲音是從密林那邊傳來的, 不知為何, 烏蒙對此確信不疑。
關(guān)于自己的尸體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一點,秦非倒是沒做多想。林業(yè)三兩步竄到傳真機旁邊,一張張紙不斷從機器中吐出,接警員傳遞過來的資料不少,林業(yè)全部收攏起來交給了秦非。
不要緊,房門現(xiàn)在是打不開的。簡直就像一個發(fā)著光的巨大標(biāo)志物,吸引著玩家們的注意。游戲區(qū)存在的唯一作用,就是供船上的人類取樂。
秦非苦口婆心地勸諫。彌羊:“……”
三人很快各自找到了合適的游戲房間,彌羊自己進了一間,林業(yè)和蕭霄則進了一個雙人間。老虎大喜過望。
可他們壓根連搜救隊的影子都沒看到過。秦非瞥他一眼:“怎么?不行?”只是不知道為何,近距離下如此微弱的光芒,卻能夠傳到那么遠(yuǎn)的地方?
但截至目前為止,起碼在主干道的視線范圍內(nèi),秦非還沒見到有玩家出來過。從外觀看來,那似乎是一個監(jiān)控儀??姿济麟p眼發(fā)直癱坐在帳篷角落,像是對外界的光線與聲音全無感知。
秦非此時正站在余阿婆的視線死角中,但這位置十分尷尬。聞人黎明下意識回過頭去看秦非,卻見對方正低頭,半握著拳,望著自己彎曲的指節(jié)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盯著看得久了,秦非總覺得這林子像是有生命一般。
“我去找找他們。”
鬼火:“……”旁邊的雪地上,岑叁鴉在任務(wù)發(fā)布后就悄無聲息地挪到了烏蒙旁邊,如今兩人正頭對頭竊竊私語著什么。
秦非完全不明白少年究竟想做些什么,他感到很別扭。
NPC像是聾了似的,半點反應(yīng)也沒有。
會和秦非正面對上嗎?
作者感言
而后來他之所以能夠確定徐陽舒有問題,一來仰仗著那截手指,二來則還是依靠他的天賦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