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
“那剛才在走廊上,你為什么要去摸10號的背?”兩人一起扭頭,死死盯著告解廳。這似乎能夠給他帶來不小的便利,他對老奶奶點了點頭:“嗯嗯對,早上好。”
林業一臉擔憂,他將手指豎在嘴邊無聲地“噓”了一下,做賊似的緩緩湊到秦非耳邊,用氣聲道:“秦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偷溜?”仔細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
談永的動作就像是一記信號,方才還圍坐在一起的玩家們面面相覷,緊接著便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個接著一個站起身來,紛紛朝著大門外走去。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暖黃的光線忽然出現在秦非的視野盡頭。他的傀儡們在周圍站成兩排,紛紛低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三途和鬼火的直播間內,無數條不同的消息都在傳達著相同的警告:
否則若是別人領了這個任務,任務道具卻在秦非手中,那這任務就變成了百分百的必死項目。突然之間,蕭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匆忙將手中的圣經翻開,食指在紙面上滑動,最后停在了一行字上。假如那計劃不能成功生效, 她也不會因此而去做一些諸如“擾亂12號的行動”這類卑鄙的事。
所有里人格的姓名、個性、成因……——就好像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做過很多次類似的事了。一旦玩家人數下降到6人以下,村祭活動便無法正常進行。
——就比如剛才的蝴蝶。直播畫面中,秦非的一舉一動都牽絆著觀眾們的心神。
她雙手抱臂站在床邊,眼神凌厲,眉心緊鎖。
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聽秦非這么說,鬼火的眼睛里唰地一下就又有了光。其他玩家也都看著秦非。
他們二人之中,一個通過告密加殺人的方式拿到了24分,另一個則是隊內的醫師,全程打輔助,手上沒有沾上過半點血。
“這是……成了?”僵尸林業茫然又激動地低聲道。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
“啊不是,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了,3號不得不主動出手。……實在下不去手。
他也壓根沒打算費心去想。
……他只是十分平常地走動、坐下、和他的隊友們聊天說話。“來吧,過來吧,我親愛的小羊。”
“徐陽舒?”蕭霄一愣。
“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快放開我,快放開我!”“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
秦非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不用。”
在表示世界的教堂和休息區中, 24號的神態、穿著和表現明顯和玩家們不太一樣。與迷宮走廊的布局不同,這是一條十分筆直的過道,過道兩端各是一扇木門。這條走廊不算太長,沒過多久,秦非順利找到了醫生的辦公室。
可以看出,這些討人厭的小東西與它們在迷宮外的同類并沒有任何區別,只是最普通的爬蟲而已。若是死在這種用腳趾頭都能看出的漏洞里。
面對修女毒蛇般的眼神,他的鼻翼翕動著,喉間傳來令人動容的共鳴:“來吧,不要以為我會害怕!”但在秦非看來,林業現在離開,起碼還有一線生機,華奇偉留在義莊,卻多半就要……秦飛冷靜地瞟了一眼躺在棺材中裝死的華奇偉。
可怪就怪在這里。他打開彈幕看了一下,眼前劃過一水的“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啦”。“這合理嗎,就剛剛那一小會兒,我連內容都沒認全啊!!他居然背下來了???”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然聽到了。”小房間里沒有喇叭,冰冷的系統女聲從空氣中響起。蕭霄沒有料錯,諸如徐家之流的趕尸匠,為保自家子孫安危,即使已經舉家搬遷,家中也一定會留有能夠對付僵尸的物品。
雖然秦非十分善于演講,但口說無憑不能讓修女信服。
隨著程松話音落下,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鬼火一邊向前走一邊回頭張望,直到14號和那間詭異的起居室一起,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
光幕前的靈體們神色各異。
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出了異常嗎?”秦非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在鬼火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遲鈍表情中,那扇間隔著生與死的大門緩緩打開了。
“然后呢?”談永急迫地問道。蕭霄:“……”這個可憐的少年是一條人命,可人命在這個世界中最不值錢,不會有任何人在意。
畢竟,秦非的洞察力有目共睹,而孫守義向來都是十分識時務的,絕不會像談永那群人一樣自找苦吃。
三途忽然渾身無力,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作者感言
而后來他之所以能夠確定徐陽舒有問題,一來仰仗著那截手指,二來則還是依靠他的天賦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