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扇紅色的門。
秦非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精通,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在將道袍上的八卦圖印進腦海中后,很快就將其與祠堂的地形順利聯系在了一起。
報廢得徹徹底底。
在場眾人當中, 除了林業三人,其他人無一不是心里打鼓。
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內,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仰頭閉眼微笑,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唰!”雖然導游也在車外面,但那是npc,不能當做正常人看待。
薛驚奇嘆了口氣。
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這小子真的好奇怪,我之前就發現了,那些NPC都對他好好哦……”
他摳著后腦勺解釋:“尊敬的神父,我, 我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從來沒去實踐過!”靈體記得,在他曾經看過的圣嬰院副本中,有不下三次都是因為玩家們的不當操作,觸發了12號的這份危險,從而直接導致了副本團滅。
徹底瘋狂!三途是見識過0號囚徒的威力的,可以想見,以0號囚徒的殺傷力,即使捆上鎖鏈,依舊會比她見到的那兩個囚徒難對付十倍不止。
可迷霧漸漸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
手指修長, 骨節分明,就連指甲蓋都是薄透瑩潤的粉白色。刀疤沉默片刻,依言上前。他不知道這只手為什么會進入到他的“房間”里,義莊中從華奇偉死后就一直很安靜,其他人的棺材里應該沒有出現和他一樣的狀況。
果然。得到自己預想的答案,秦非若有所思地垂眸。蕭霄鎮定下來。
“尸體不見了!”
秦非聞言,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些許:“怎么會?那不是你的錯。主一定能夠諒解你。”她的眉頭皺了起來。秦非眨眨眼,無辜之意盡顯:“不是我帶進副本的。”
什么情況,難道又跑來一個01號囚徒??上天無路,遁地無門。秦非搖搖頭:“那可不見得,這些怪物對玩家的傷害還是實打實的,不信的話。”
“他……”有新玩家被王順的模樣嚇到,求助般望向距離他最近的老玩家。從指南中給出的描述來看,這些棺材雖然看起來恐怖,實際上卻是一個類似安全屋的存在,那句“充足的休息可以保持大腦清晰”,或許是在提示棺材可以一定程度上恢復玩家san值。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
“NPC呢?這里全都是玩家嗎。”要么是和他一樣抽中特殊身份的內鬼,要么就是真NPC偽裝成的玩家。“而且。”蕭霄的表情有一絲怪異,“除了獵頭,不會有人想呆在低階世界的。”
整座教堂就像是一顆心臟般劇烈收縮了起來,0號囚徒腳步一頓,眼睜睜看著他的獵物消失在了眼前。叫聲從慘烈到平息,一共只過了不足五分鐘。
“……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
秦非坐在那里,抬眸,向著大廳的方向望去。他目光閃爍:“我記得,2號死之前,應該是在追12號吧?”
天大地大,美色最大,有福利誰能忍住不看呢?
其中的15號到19號,在晚餐前都會聽到屬于他們編號的鐘聲。8號雙目赤紅,在高強度的緊張與壓迫感的驅使下,他雙手牢牢抓住刀柄,開始胡亂揮刺。蕭霄:?
蕭霄循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待到看清門上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1號確實異化了。”不是,你到底在思考什么東西啊?
比如村長,比如司機。“我是……鬼?”
之前在告解廳里,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定為“懶惰”,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動, 從來不參與進來。秦非用腳尖碾了碾地面,柔軟的表面被蹭開,露出半指寬以下的內里。
成為罪犯似乎已經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秦非表情怪異。秦非:“!?”
三途道:“我們也不能確定老大爺就是彌羊,但總之,他肯定不簡單。遇到他還是小心一些為妙。”在這個副本先前幾百次重復的直播中, 竟從未有任何一個人發現, 那個默不作聲的24號圣嬰還有著那樣特殊的一面。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興致勃勃地發問:“大佬,咱們升級成E級主播,現在也可以改名了,你說,要改成什么好啊?”秦非對此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我倒是覺得,白方的陣營任務,很可能和紅方的一樣。”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
一旁,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作者感言
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