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秦非心中依舊無法涌起絲毫恐懼之意,每一個腦細胞都冷靜得要命,他抬起頭,與黃袍鬼四目相對。
秦非的,蝴蝶的,薛驚奇的。
它模擬出了一種蕭霄在生死攸關之際才會發出的驚呼聲,這聲音十分寫實逼真。
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區別?
就只能由他們來創造死亡。雖然但是。與蕭霄周身散發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
無論是隨手順東西的本事,還是溜門撬鎖的本事,秦大佬看起來都不像是一般人啊。
雖然秦非十分善于演講,但口說無憑不能讓修女信服。
但現在,這把刀出現在了他的手里。這人也太狂躁了!
“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大吵大鬧的老頭。”
在向前的過程中,他的腳不知踢到了什么,發出一聲短暫的悶響。
秦非的后頸攀上一絲涼意。
秦非笑瞇瞇地點點頭。蕭霄存了點私心,不太愿意管自己叫“白癡”,于是特意替換了一個聽起來好聽一點的詞。
“反正結局都是死掉。”
又一巴掌。
無論6號決定拿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人開刀,剩下兩人都有可能會出于憤怒與自保,決意同他魚死網破。考他圣經里的第一句話,就好像考人四六級單詞的時候,問別人:abandon怎么拼?
“之前三年中,發生過兩次大規模的犯人暴亂,最后都是血修女處理好的。”秦非站了沒多久額角就沁出汗來。看得出,三途的內心非常煎熬。
猶帶著些悵然的懷念,像是在穿透眼前的場景,看向很久遠之前的時間。“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
孫守義聞言一愣。
秦非笑著搖了搖頭:“不對。”
刀疤他到底憑什么?木質枷鎖拷上2號玩家的雙手,牢固如鋼鐵般的大掌按壓上他的肩膀,2號直到此時才回過頭來,恍然如夢般驚呼:“你們是誰!”熟悉的男聲混雜在一堆音色各異的呼喊聲中,被秦非精準捕捉。
“快……”
一下、接著一下,越來越大的力道撞擊著華奇偉所在的棺材。“快跑啊,快跑啊!”“唔。”秦非點了點頭。
非常奇怪,走廊上有好幾個玩家和看守都在走動,修女從始至終沒有多給他們一個眼神。秦非、蕭霄和林業一起盯著鬼火。
從窗口處的樹冠高度來判斷,這里應該是四樓左右。雖然只在恍惚中瞥見一眼,可方才窗戶背后那只眼睛眼白泛灰,渾濁得不像話,眼圈泛著駭人的紅色,看上去簡直不像是個活人。
蕭霄瞠目結舌。不僅什么也沒看到,還被黑不溜秋的環境嚇了個半死。
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鬼火露出茫然的神色。因為那次失敗無疑讓他丟了大臉。
導游眼中閃過一絲迷茫。秦非沒有回答,蕭霄反而因此來了勁:“大佬別謙虛,我醒來的時候車上就只有你已經睜了眼,你的精神免疫一定很高吧?進過幾次直播了?”
2號玩家則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依舊戀戀不舍地看著面前的空盤。此刻,男孩已全然不復剛才在告解廳中時那副內斂害羞的模樣。
蕭霄心臟狂跳,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走廊,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楊柳樹,哪里有楊柳樹?”
他伸手,將床上那具尸體的臉從血中翻了過來,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探他脖頸和手腕處的脈搏。那些衣服常年在商店里吃灰,管理員見秦非一口氣打包那么多,直接給他打了個對折。而且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作者感言
沒有什么比這句話更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