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過夜任務也成功完成,玩家們陸續從屋內走出來。
再仔細看?彌羊詫異地睨了秦非一眼,若有所悟。秦非略有遺憾:“好吧。”
像那種很常見的景區步道,一看便是人工修出來的。鼻端彌漫的清香不知何時已然變成了濃厚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隨即,一股巨大到令人完全難以抵抗的推力從后背傳來!顯然心中也已有了警惕。
谷梁努力克制著心底的興奮,蹲下身抬手去掰那塊地磚。奇怪的聲響緊追不舍。密密麻麻的黑影在水下游走。
而這驗證答案,是絕對不能通過他們自己人的命來獲取的。
林業三兩步竄到傳真機旁邊,一張張紙不斷從機器中吐出,接警員傳遞過來的資料不少,林業全部收攏起來交給了秦非。他們聊著這些話題時,秦非懶洋洋地靠在躺椅上,青年白皙修長的手中上下顛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物品,仿佛他們正在說的話題與自己毫無關系。
游輪二三兩層燈火通明,但秦非站在甲板抬頭向上望,上層的窗戶中卻連一道人影都未曾閃現過。簽桶先生點了點頭,給出肯定的答案:“可以。”一句話,在原本還算平靜的空氣中點燃了無形的火花。
床底NPC已經檢查過了,那就只剩下衣柜。……越來越多的觀眾為了看一眼小秦,而選擇了升級自己的直播體驗,從C級B級直播大廳轉向了A級大廳。
“輝、輝哥。”很好。
氣球人伸手松了袖管,動作十分優雅地整理著衣領,那穿過衣袖而出的手同樣也像是裹著一層膠皮,細長漂亮的手指在日光下微微反光,彎折的部分被擠出壓痕。
【摧毀吧,外來的旅客!毀壞這面鏡子,毀掉那條通往黑暗的甬道,讓邪神永遠失去再見天光的機會!!】“不能在雪山中呼喚彼此的名字。”
一看便知死前十分痛苦。小秦不就和這NPC說過幾句話嗎,認識的時間里外里加起來還不到一小時。“是去做隱藏任務。”
青年白皙的臉龐在月色下覆蓋了一層清冷的光暈,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中不見分毫緊張。
NPC孔思明呆愣地站在原地。聽見彌羊的話,他突然低聲弱氣地回答:“不會。”
又一步。彌羊對杰克的防備心很重,不假思索地回懟:“分頭?你自己一個人一頭?”
但老鼠點背就背在他長了一顆總愛思考過度的腦子。接下來的幾分鐘里,亞莉安從蝴蝶天賦技能的殘忍、通關副本的不擇手段、以及想方設法折磨玩家的陰暗心理等種種角度出發,將蝴蝶從頭到腳批判了一遍。
“嗯。”秦非頷首,“去旁邊上個廁所。”他不知道。
接著電話被人撂下。
情況似乎正在直轉急下。【Y大登山社員-孔思明:好感度58%(細節處的體貼往往最能打動人心,他堅信你就是他的同學,是他大學四年最好的朋友,你們無話不談。)】秦非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對方頭頂的馴化進度條呲溜一下,從只有一丁點的12%竄到了70%。
“那支隊伍和那邊的貓咪有過接觸,隊長是只老鼠,他告訴我,他懷疑,那只貓是個NPC。”他們三人被秦非變成游戲玩家以后,精神一直處于高度緊繃狀態。秦非望著站在他面前的丁立,仿佛列舉清單一般念著他身上著裝的名字。
老保安沒回話,但把門打開,示意秦非進來。
雖然高級游戲一天只能玩一次,但只要玩家通關了這個游戲,今天接下去的時間里還想不想玩其他的,就由玩家自己說了算。秦非繼續盡職盡責地扮演著一個好孩子,將全部碗筷收拾洗凈后,他轉身走進了洗手間。他曾經見過的所有外觀都只是一層空空的皮。
秦非的手指在長椅的扶手上輕輕劃下一道線。說是戒指有些不對,它看起來大概更像一枚扳指。
秦非動彈不得,但他知道這只手是屬于誰的。
“……我不知道啊。”應或還陷在陣營突然改變的驚嚇中不可自拔,迷茫道。如此一來,提前去A區找好居住點就非常重要了。
林業三人和陶征跟著他也就算了。“我焯,不肖子孫(?)”
秦非回答地一本正經:“綠色房間的游戲,只能玩一次,只要有人通關,房間就會消失。”林業他們已經撿完了地上的全部碎片,面色中透出幾分茫然:“什么聲音……臥槽!!!”???
白色噴漆花紋?想在死之前體驗一把炫酷的自殘嗎?
他們早晨很走運,選到了一個十分簡單的游戲房,雖然只給每人弄到了一個彩球,可卻也得到了兩小時的喘息時間。秦非開始為自己的未來擔憂了。
游戲時間還沒有結束,沒有一個玩家試圖走出游戲區。
作者感言
即使是在聚眾計劃殺人這樣危險的時刻,她腦海中最先運行的邏輯,依舊是“怎樣才能對所有人造成最小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