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該死的6號什么時候殺人不好,偏偏現在。”
可是,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這副本會變成什么樣?規則世界危機四伏,每分每秒都可能走向生命的盡頭,早一刻理清這如亂線般的謎團,或許就能早一刻將自己抽離死亡的深淵。徐陽舒愣在原地發呆的功夫,人早已被孫守義揪著一把甩到了角落:“躲好!”
面無表情,神態猙獰,身周伴隨著巨大的噪音。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反正,就算現在不說,以后也肯定是要說的。
這個信息是剛才他在外面買號牌時黃牛告訴他的。
門的背后一片漆黑,像是籠罩著一團漩渦, 將靠近那周邊的一切光亮都吸了進去似的。
——不就是水果刀嗎?
“在多年以前——什么?具體是多少年?”
村長卻好像并不想走:“不請我進去坐坐?”他的哥哥姐姐們都長大了一些,他卻仍舊是當初那個瘦弱的男孩。
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意見達成一致,眾人當即便動身出發。
被困在天井中心的村民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來個屁,19號都快被6號打死了。有人受傷醫生會出現,但那個人要是直接死掉,醫生應該也不會來收尸吧……”
秦非齒關緊咬,努力維系著呼吸的頻率。秦非并不隱瞞,點了點頭。
淺淡的血腥味混著痛感在口腔內蔓延,3號內心無比懊悔。“這就升成E級了???我的天哪,一場直播就升級??也太強了吧!”毫無疑問,這是一臺可以接通的電話,寂靜的車廂內,只有耳旁的聽筒里傳來“嘟嘟——”的忙音,像是在誘惑著他按下撥號鍵。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語。并不是每一個成功完成首次直播的玩家都有著強勁的心理承受能力。
屁字還沒出口。
“要不要打個賭?”秦非瞥了鬼火一眼,輕描淡寫地道。于是立馬有人來了興趣:“展開說說?沒勁在哪里?”
“其實我覺得,也不一定就是這樣吧。”良久,人高馬大的男人終于嘶啞著嗓音開口:“我……我是來村子里,找東西的。”
雖然那兩個玩家的情況十分不容樂觀,可其他神志清醒的玩家也沒好到哪里去。蕭霄是10號,是一看就傻不愣登、靠抱大佬大腿才成功上位的掛件,是最好欺負的那一類玩家。
四面斑駁的墻壁圈起逼仄的空間,濃厚的壓迫感漫溢在空氣中。青年的目光溫醇和善,語調卻漫不經心。
林業抿著唇,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那兩個人……”畢竟,他自己的房間也一樣藏著見不得人的東西。“嗯吶。”
魔鬼的“今日份”誘哄。秦非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規則世界的直播不對玩家開放,離開副本后又不能在中心城中隨意探討副本里的內容,因此一個玩家要想出名,難度還挺高。
直播畫面中,處在關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秦非腳步一頓,目光穿透迷霧,落在層層疊疊的陰云上:“不是,現在應該快要天亮了。”秦非深深嘆了口氣。
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
24號是個NPC,這一點不僅秦非,許多其他玩家也都看出來了。這幾人有男有女,都是十分普通的長相,無論五官還是氣質都十分平庸,讓人見過后幾乎記不住他們的樣子。
一直壓制在秦非身上的那股力道也隨之一起消失,秦非用手臂支撐著身體緩緩坐起,皺眉打量著周遭環境。
但假如他的計謀成功, 他和蕭霄說不定真的能留下一條命。
秦非但笑不語。就是礙于規則所困。秦非不為所動,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呀,你怎么會是我呢?”
地震?七月盛夏,頭頂的太陽大得要命,像是想要將地面上的一切都烤得融化。村長的頭腦閃過一陣暈眩。
談永身旁那人見狀一驚,忙伸手去拉他:“談哥,你干嘛去?”鬼嬰還在傻不愣登地笑,樂顛顛的,一點也不知道秦非為了把他帶出來割了多少肉。
纖長的食指嵌入眼眶,緩慢輕轉。說到這兒,導游突兀地頓住,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掐斷了聲線似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很快又歸于平靜,抬手推開了義莊大門。
作者感言
幽幽冷風吹拂過他的臉頰,弄得他睫毛簌簌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