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宴上爆炸的王順，和被石像殺死的華奇偉。“怎么樣了？”他問刀疤。

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四層樓的高度一眨眼便走完。至于這樣設定的原因，或許是為了增加一些直播的趣味吧。

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都是極少數。沒有來處的風吹動秦非額角的碎發，擦過面頰，帶來簌簌的癢意。所謂“長了一張好人臉”, 大概不外乎如是。

秦非未說出口的話被祂打斷：“那也是我。”

只是由純凈圣潔變得黑暗血腥。

此刻他正蹲在活動區墻角的高大立式掛鐘旁邊，手邊的地面上攤開著一張被揉皺后又展開的紙條。得知程松不找他并不是覺得他不如刀疤，只是被他高超的騙人功力蒙了過去，秦非滿意地點了點頭。但不得不說，秦非提出的的確已經是最優解了。

但，除卻有兩個正處在昏迷中的以外，其他每個囚犯都擁有著一雙和0號一樣，充斥著狂熱的、極度危險的眼睛。

她的嗓音刻意壓得很低，有種叫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感。

“醒了。”被什么東西追不是追呢？

“規則說讓我們不要打開紅色門。”林業低聲道。蕭霄人都僵住了，他覺得自己的臉部肌肉現在比僵尸的更僵硬。“這間房里關著的是誰？”秦非問神父。

見時間差不多了, 秦非將肩膀上上躥下跳的鬼嬰扶正，轉頭對蕭霄道：“走。”鬼火和三途站起身來，林業看了看秦非。因為恐懼而瑟縮的心臟再次開始奮力勃發地跳動，血液被迸射至四肢百骸，溫暖重新一點一點回流進整個身體。

其他人等不了太久。外來旅行團。“話又說回來，如果被這個神父摸了會怎么樣啊？”

使勁拍他們的馬屁就行了。只有秦非自己知道，npc對他如此客氣，真實的原因或許還是受到了他天賦技能的影響。他們又將視角切了回來。

三個修女中為首的那一個昂首挺胸，緩步登上布告臺。隨著秦非一聲叱喝，兩人不要命般地狂奔起來！

答案很顯然，秦非就可以。紅方所有的人現在都恨死崔冉了。“之前我們已經知道，圣母掛墜中的液體數量，與玩家是否會異化是息息相關的。”

5%、10%、15%……最后停留在了一個驚人的數字上。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

有人按兵不動，靜靜觀察著情況，也有人已經伸手，抓向銀杯或是刀叉。

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個就跑到路邊攔了幾個F級玩家。

秦非微微喘息著，他在丟出血瓶后立即找準時機向著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可糟糕的是，背后，2號竟然并沒有死，反倒緊追而上。就在凌娜就快要絕望的那一刻，前方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熟悉聲音。

“死、死了……”有人訥訥道，接著放聲大哭，“死了！死了！啊啊啊啊……”“對。”在污染的影響下，他的理智被沖動所淹沒。

而善良的人格，即使玩家將它的整個生平全都在告解廳里敘述一遍，也無法為自己加分。是2號。

轟隆的坍塌聲不絕于耳，地面都在不斷震顫。

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竅。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嗨～”

仔細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

所有人都自身難保，哪還顧得上別人？那些玩家由于實力或是某種其他特質出眾，早已形成了獨屬于自己的粉絲生態系統，就像現實世界中，那些熱衷于給主播打賞的直播間觀眾一樣，規則世界的直播間觀眾也會費盡心思，花錢討好自己的主播。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

“那個人也是獵頭，認識程松，剛才我倆和程松一起進了E區，被他看見了，上來就嗆。”秦非并不是一個全憑第六感行事的人，以他觀察人時一慣的靈敏度， 若是覺得誰哪里有問題，總是可以說出具體的123來的。“別過來……別過來……”雖然什么也看不見，華奇偉依舊不敢睜眼，他將四肢蜷縮起來，低聲不間斷地念道，“去別人那里，去別人那里……”

被抓住，也沒什么可怕的，反正對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

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單獨完整的人。“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們幫忙。”

禮堂四面隨之而起了森然的樂聲，鑼鼓伴著嗩吶，聽上去像是來索命的，實在很難稱得上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