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回避的眸中寫滿問心無愧，程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到最后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蕭霄扭過頭：“？”

中年玩家名叫華奇偉，穿著一身質量上乘的深灰色西裝，領帶夾锃光發亮，一看便知他在正常世界中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薛驚奇彎下腰, 向秦非鞠了一個標準到無可挑剔的90度的躬。

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舉措致使他下意識地發出聲音，少年用上排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幾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來。

……

秦大佬，他不是一直和自己一起站在告解廳里嗎，什么時候出去開的門？別人還很難看出來。干什么干什么？！你以為你在拍攝車禍安全教育普及片嗎，怎么臺詞越來越公益了！

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啪嗒。這一切究竟是何緣故？

眼睛有大有小，像是一臺臺永不關閉的監視器，掃過它所途經的每一寸土地，讓秦非不由得想起希臘神話中，那個百眼巨人阿爾格斯。

他都有點懷疑，12號是不是真的剛十月懷胎生完孩子了。

蕭霄站在原地呆了半晌, 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聲線來。五分鐘過后，眾人在一棟黑色的房屋前停下。

簡直就是一種違背物理的兜圈方式，用鬼打墻來形容還差不多。黛拉修女對秦非的小動作毫無所覺。

這一次，他沒在浪費時間去翻閱那些無用的書籍報紙。青年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他漫不經心的懶散語調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審判意味，仿佛他和他口中那些即將倒霉的家伙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似的。在醫務室內隨便轉了一圈后，他老神在在地坐到了醫生的位置上。

所以，誰來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么？

起碼不全是。

“反正，不管怎么說，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

在副本中訓練出來的謹慎使她向秦非提出了邀請：

隨著蘑菇頭女孩一聲令下，十幾個孩子笑鬧著四散跑開，場面溫馨而美好。秦非一手拽上蕭霄，回頭對孫守義和程松道：“走吧。”不能被抓住！

“插隊不可能是死因。”秦非的反應極快，幾乎不假思索。

說話的人是1號，此言一出，所有人頓時齊齊扭頭看向他。你看，他不是已經穿上一身神父的衣袍、與副本中的npc打成一片了嗎！

不發一言，對周圍的動靜也漠不關心。12號：？

但假如他的計謀成功, 他和蕭霄說不定真的能留下一條命。

噠。

反正這東西是個不可攻略的npc，他對他散發一下本性也沒什么不可以。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秦非雖然和他們一起來了管理中心，可兩人從始至終都以為他是來辦別的事的，當然不會和他們排在同樣的窗口。

修女的不信任絲毫沒有打擊到他，他將頭向后一仰, 用比剛才更加堅定的語氣說道：“你醒了。”她輕聲說著，伸手，從床底摸出了一個什么東西來。

程松步履急切的從車頭走到車尾，腳步，頓住回過身來，搖了搖頭。

“對，下午去看看吧。”蕭霄望向院子的另一側，神情中帶著些許復雜：“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想告訴你……華奇偉死了。”秦非有理由相信，就在不久以后的午夜時分，玩家們的名字就要出現在另外那六個位置上了。

受污染的規則會發生內容異變，它們是殘缺的、破損的、不完整的。秦非的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安老師探出半個腦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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