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吃相實在算不上好看,按理說應該很倒胃口,可不知為何,玩家們卻只覺得鼻端嗅到的香氣愈發(fā)濃郁了。雖然秦非對于這一點已然十分肯定,但他還是想再次求證一下。根據(jù)《馭尸術》中記載的方法, 將人煉制成活尸的步驟不算繁瑣,但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那人必須全力配合。
天井內(nèi)的景色乍看也與之前一樣,但秦非在里面走,卻總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違和感。餐廳和過道上那些14號的殘留下來的血跡似乎讓鬼嬰很是興奮。
那腳步聲緩慢地環(huán)繞著華奇?zhèn)ニ诘姆?向,像是正在圍著他兜圈。系統(tǒng)沒有辦法越過黑暗空間將鬼嬰直接遣送回守陰村中,于是這個小鬼也就自然而然的跟著秦非一起,來到了外面的世界。緊接著,他抬起頭來。
但是名字起的這么敷衍,高低還是有點過分了吧。但是怎么連三途和鬼火也不見了呢?!他會受到懲罰, 但秦非也不會拿到積分,純純就是損人不利己。
三途看著鬼火渾身顫抖,眼眶赤紅,不由得驚怒交加地望向秦非:
但此時局勢不明,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驚動到那些村民們,因此依舊老老實實地立在棺材里,一動也不動。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神父:“……我明白了,讓給你,當然也不是不行。”
什么提示?
他剛才沒有直接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想必是想利用這個威脅他。青年用盡了渾身的洪荒之力才克制住了自己的雞皮疙瘩, 放緩語調(diào), 如同一個盡心盡責的幼兒園老師般耐心詢問道:“寶貝,需要我為你做什么嗎?”和走廊兩側的臥室一樣,這扇鐵門同樣也上著鎖。
他剛想把驗資卡取出來!!
自從發(fā)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輕輕捏一捏, 已經(jīng)完全硬了, 可見已然死去了許久。但,起碼,從外表上確實完全看不出。
秦非向來是個執(zhí)行力很強的人,他從口袋里摸出小刀,徑直上前。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貿(mào)然開口,很可能弄巧成拙。
“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我們也別在這兒干站著,還是去找找其他線索吧。”
主播他到底明白什么了,怎么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前方擋路的石碑忽然變得格外刺眼,談永雙目赤紅,抬手想要將它推開。
她說話時面前整片空氣都是臭的,讓人分不清是她嘴巴的味道還是懷里桶的味道。現(xiàn)在,王家的大門正貼合著墻壁,那面鏡子照不到任何東西。蕭霄扭過頭:“?”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調(diào)度中心的那一瞬,遠在另一個維度的某個世界,近萬名靈體的耳畔同時響起了一道清晰的提示音。周圍的玩家們從震驚中逐漸回過神來,看向徐陽舒的一雙雙眼睛幾乎發(fā)著光。
光線昏暗的過道中, 空氣開始迅速升溫。秦非瞇了瞇眼,這究竟是什么東西?
長篇大論的規(guī)則,滿是矛盾與讀不懂的謎語。
三途從隨身背包中摸出一個彈珠大小黑不溜秋的東西,向后一扔。但呼吸和心跳依舊平穩(wěn),就連眨眼的頻率都沒有因此而改變分毫。
隨即,在宋天驚恐的注視下,他原本無比鮮活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扁、變薄,薄得像一張紙一樣。撒旦心中涌起一種微妙的不祥預感,這是他作為一個惡魔對于即將到來的危機的預判。
被修復完善的告解廳安然立于它原本的位置,那些殘破的木片和石子都已經(jīng)被修女收好,完全看不出這里半天前還是個廢墟。被迫消音許久的蕭霄終于恢復了聽覺,他迷茫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它盯著畫面中的秦非,一臉贊嘆。
磕磕巴巴,麻麻賴賴。這都是些什么人啊??這一次,他似乎是攢足了勁想要說一句驚人之語,他向前走了幾步,幾乎將臉貼在了綠色的布簾之上。
祂降臨在了這個世界上。當二人最終站立在樓下時,整座房屋已然結構完善。為什么要留下這樣的警告?
秦非眉眼彎彎,漂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盈滿笑意,抬水向他打了個招呼:“嗨,早上好~”“她她她,她不是我殺的,是2號殺了她,我只是把她帶回房間了……”
半晌過去,神父嘆了口悠長、悠長的氣:“別太傷心,孩子,主為你的愚蠢感到很難過。”上次秦非回到表世界時,因為房間里一直有人,鬼嬰就一直窩在角落。
一路走來,他們已經(jīng)途經(jīng)過無數(shù)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
此時此刻,蕭霄內(nèi)心涌現(xiàn)起了一個和曾經(jīng)的秦非一模一樣的念頭來:這一定,一定是個跑酷本!義莊另一角,秦非細細聆聽著外面的動靜。“這個主播能不能快點升級?我好想看到他的身影出現(xiàn)在沙盤上的美好樣子。如果他現(xiàn)在在在E級以上的直播世界,我一定不會吝嗇于用金幣召喚更多尸鬼,來豐富這場絢爛多姿的表演!”
2號與秦非比起來著實有些定力不足,剛一醒過來他就開始瘋狂的掙扎,全然不顧自己的四肢被固定的死死的。
三途雖然這樣說了,可實際上,大家都沒對此抱什么希望。
兩人有點恍惚地看著秦非,總覺得這個家伙,明明就那么好端端地站在他們面前,卻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個活人了。
耳畔的風聲越來越大。在義莊里耽擱了十余分鐘,外面的天色黑得愈發(fā)明顯,頭頂半輪彎月若影若現(xiàn)于云層背后,散發(fā)出慘白而了無生氣的光。
作者感言
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視線恰好與三人的其中之一相撞。